“陛下,小安子在阮上德送来的茉莉花土里发现了麝香,奴才看过了,不是咱们放的那块。”阿斯禀报道。
远星心里一惊,说道:“难道还有别人想动手害本王?”
“陛下,也许他们想害的不是你,而是子嗣。”阿斯说道。
远星十分气愤,说道:“害子嗣和害本王有什么区别吗?!阿斯,你暗中调查这件事,万万不可声张,包括慕鸿都要调查。”
阿斯十分疑惑,说道:“是林才卿给你出的主意,若这麝香是他放的,那也说不出什么理由啊。
“若这麝香是他放的,那他的理由就是嫁祸给别人,除掉一个是一个。”远星说道,这块麝香让她疑心了所有人,除了阿斯。
几日后,阿斯查到一些眉目,但他没有声张,而是悄悄地向远星禀报。
“陛下,花阁的小栗子说阮上德送花的前一天,双宝曾来过花阁,而且借故支走了所有人,若把双宝压进地牢好好拷问一番,相信就会水落石出了。”
远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双宝?你确定你没有听错,双宝是晚舟的贴身奴才,会不会是有人收买了他,为的就是嫁祸给晚舟?”
“奴才心里也是犯嘀咕,就是谁害你陆侍也不会,所以奴才没有去春雨宫抓双宝,而是直接过来和陛下你商量。”阿斯说道。
远星低头思忖一下,说道:“这件事暂且放一放,等本王办了阮凝良,再去把双宝压进地牢审问。”
一月后,家宴。
“今日是过年,本应和诸位喝几杯的,但奈何本王怀着子嗣,不能饮酒,所以这次家宴就不能陪诸位尽兴了。”远星笑着说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是啊,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腹中的子嗣,我们这些后妃就不劳陛下费心了,等我们的孩子一落地,想尽兴随时都可以。”阮凝良得意地看着众人,他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正坐在帝后的位置上,对着众后妃发号施令,谁要是不听话就要谁的命!
晚舟默不作声,阿拉罕和往常一样,自顾自地吃着喝着,玄司和慕鸿相视而笑,二人在私下早已达成共识,即使各怀心事,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除掉阮凝良。
“听说夕秀人弹的一手好琴,今儿过年,不如露一手,让我们都开开眼。”慕鸿说道。
玄司笑笑,说道:“恰逢大喜之日,又赶上陛下怀有子嗣,臣妃献丑,为诸位奏上一曲,助助兴。”
“好,那你就弹那首相思曲吧,也符合你与本王同心到老的心意。”远星说到。
玄司点点头,抱琴而坐,那琴声忽而混敦有力,忽而如蜻蜓点水,听得在场人如痴如醉。
“啊~”远星痛苦地捂着小腹,眉头皱在一起,样子看起来很难受,由于事发突然,在场的人都一时没反应过来,慕鸿也假装迟疑了一下,玄司不语,他再看慕鸿的反应。
“陛下。”慕鸿第一个冲了过去,玄司随即也放下手中的琴凑上前去。
“她流血了。”阿拉罕说道,晚舟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觉得他成功了。
“天呐,陛下怕是要小产,快去叫宫医!”玄司喊道。
“让宫医直接去长勤殿,这里冷,怕她受不了。”阿拉罕以为远星真的小产了,不由分说,他上前推开了所有人,一个横抱就把远星抱回了长勤殿。
“我虽然不喜欢你,但也不希望你出事。”阿拉罕紧紧地握着远星的手,嘴上说不喜欢,心里别提多着急了。
“那你就不要管我。”远星用手推阿拉罕。
“我是后宫里目前为止位分最高的后妃,我不管你谁管你,你放心,不会有事的。”阿拉罕用手轻抚上远星的脸颊,安慰道。
阮凝良此时早已不知所措,在这危急关头他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一会儿,章宫医赶了过来,“我让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慕鸿低声问道。
“放心吧,林才卿,臣不会说错的。”章宫医说道。
“那你就进去吧。”慕鸿带着宫医进了长勤殿。
“大家都去偏殿等着吧,不用都守在门口。”阿拉罕对众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