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怎么称呼,在下韩遂,你我日后就是同窗了,多要相互照应啊。”一位黑脸少年排在李弥身后等待办理入学文书,客气的拱拱手和李弥打招呼。
李弥连忙回礼,“这位兄台有礼了,小弟李弥。”
少年闻言一脸惊喜,“你就是李弥?”
“兄台听说过小弟的名字?”
韩遂哈哈一笑,“昨日听家父提起过,还特意关照小弟向兄台多多请教,家父言,李弥乃不可多得的奇才,日后大有所为。”
李弥大奇,“令尊......难道是韩长史?”
“正是正是,可惜昨日小弟未能看到李兄所做雪橇,实在是可惜啊。”
居然是韩长史家的公子,还这么客气毫无官二代的架子,李弥不禁对这个黑脸少年感观很好,
“原来是韩公子当下,唤我李弥就可以了,李兄二字实在是愧不敢当,多谢韩长史高赞,我只是做了些小玩意,不敢居功的。”
韩遂问道,“李兄客气了,看起来我俩年纪仿佛,又同出于军中,家父只是凑巧身居高位,我们不谈这些,只论你我,李兄年岁几何?”
李弥是个被捡来的弃婴,他一直以来把第九团的长辈捡到他的日子当做生日,闻言回道,“小弟今年一十有三,过了端午就十四了。”
韩遂掰着手指一算,高兴的叫到“这么巧,我只大你不到一旬,看来咱俩确实有缘啊。”
李弥连连称奇,拱手道,“果然,你我真是缘分,韩兄,小弟这厢有礼了。”
这回韩遂坦然受了一礼,“好说好说,以后咱兄弟就在这讲堂内要共同度过几个岁月了,我会照顾你的。”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时前方的管事听到他笑的这么大声,立马喝道,“噤声,讲堂之内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韩遂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的站在队列里,二人的关系较刚才更是亲密了一些,这个韩家少爷身上一点纨绔子弟的气质都没有,而且为人还有些跳脱,确实很容易招人喜欢,而李弥又是两世为人,人情世故上更是不会有大的硬伤,和一个同龄的年轻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韩兄,为何感觉你听到小弟比你小了一旬竟如此开心,如果我刚好比你大呢?”
韩遂低声说道,“别提了,我家中全是兄长,除了我两个亲哥,叔伯家的也全是堂哥,就连我舅族那边也没有一个比我小的,都是表哥,一直以来我都想有个小弟,今日你李弥不幸被我压了一旬,我终于不再是老幺了,哈哈哈哈。”
笑着突然又捂住了嘴巴,生怕管事责怪。不过看他喜笑颜开的模样,确实是高兴收了个小弟,摆脱了千年老幺的命运。
李弥莞尔,不过还是有点小郁闷,他一直也是烽燧堡里的老幺,也以为来到学堂就会有人纳头拜大哥,没想到刚来第一天就当了别人小弟,更何况他还是两世为人,叫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大哥真是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