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忠,但脑子却不灵光。我不杀他,放心吧……您都回来了,我怎么舍得让您再见到孩子们的血。”
“您或许已经不再需要绣衣直指为您做事了……可您放心。”
“您不是漂泊无依的孤魂野鬼,我们都是您的孩子。”
“甘愿为您掏出肝胆脾肺。”
“甘愿为您流尽一身的血。”
“甘愿为您搅得这朝局大乱。”
“甘愿为您让每个负了您的人都付出代价。”
“熠国如何……陛下如何……”
“金丹如何……化神如何……”
“嘻——”
“人啊……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他们都有心肝,都有脾肺,都有可以挖出来,供奉给您的东西!”
红鸾如同泥醉一般抬起泛红的眼皮,斜着眸子,向后瞥了一眼。
在她的身后,一个身穿绣衣的男子双手痛苦地掐着自己的喉咙,倒在地上不断挣扎。
他的脖子被一条蛇一样的铁链缠绕着,铁链锋利的刀片刺进了男人脖颈,随着他每一次挣扎而不断向内深扎。
“在楼都楼这里待了五年,这次总算得到你想听的真心话了,是不是?”
红鸾轻声提问,那男子面露恐怖之色,竭力地嘶吼:“你疯了!红鸾,绣衣直指是陛下禁军,你竟想做徐寒嗣的私兵!!!”
“是啊,是了,我一直如此。可惜除了你背后的主子,现在满朝上下都务必相信,我是陛下最忠诚的猎犬。”
红鸾将手放在胸前,吐出一口湿热的浊气。
“呵……来,义父……让红鸾为您拉开序幕,就用这片灼热的血……礼献您的归还!!!!”
噗呲!
血光溅没了半个房间,洒在牌子上。
惨叫声停止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银色鳞甲白衣,模样约么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走进了这密闭的暗室里。
“红鸾,怎么在这里杀人?他是古鹘的探子,杀了他,那余孽怕不是又要在朝中鼓唇弄舌了。”
“无妨,拍卖会在即,她还需要我手中义父的遗体,不会怎样的。”
红鸾抬眼看着青年人,轻轻抬起下巴来:“苍鹜哥,你脚程快,劳烦你去趟白州,找到柳家。”
“杀谁,柳鸣燕,还是柳啼莺?亦或是……赤山伯?”
“那个叛徒的脑袋先留在他脖子上……你只需要过去就好了。护着柳家迎回门的那位贵客点。”
“我为何要保护柳家的座上宾?”
“因为这是你立的誓。老实说,如果不是我实在脱不开身,这事情我会亲自去做……如今我越想,越是嫉妒的有些想把你割喉放血了……快些走吧,哥哥。”
看到红鸾双眼逐渐露出红光,名为苍鹜的青年脸色一变,后退了两步。
语气也分明恭敬了起来,抱拳低头道:
“是,指挥使。”
红鸾轻轻摇头:“不用……从此之后,我们恢复兄妹的称呼。你像以前一样,喊我老幺便可,若要让义父听见你喊我指挥使……我便真要放你血了。”
“好吧……等等,你说谁?义父?”
苍鹜神色微微一动,旋即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笑容来。
“他老人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