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路上说。”
一切顺利,王嘉言心情甚好。
在他的计划里,第一期工程就是用来打样的,应当精挑细选出一些好吃的,给别人做榜样的同时,自己再吃点什么也不用拆迁刘垣去买了。
再者,自己可没打算当个包租公。房屋是公家房屋,租赁收费得走章程,但在这个人身自由买卖比较随意的年代,当老板才是正经道理。
他一路规划着自己的神豪之路,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北市。
还没走近饼铺,就看见那边聚了一堆人。
他凑近一看,大多衣衫褴褛,怎么像是从难民营来的。
王嘉言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引起一阵喧哗。
阮秀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稳下来的局势又有作乱的迹象,一个头两个大,正发愁时,看见人群里一个熟悉的面容,顿时心中一喜。
“阮姐!”王嘉言艰难挤到了她身边,阮秀曼赶快给他让开了位置。
“这些都是?”王嘉言记得自己昨天说的是去城里,怎么来的是这些人,虽然这更好。
阮秀曼道:“城里人大多都不信,南市那些还凶极了。我记得你昨日提了一嘴城外的难民营,所以陪着垣儿去那边问了圈,有不少人跟着我们回来了。垣儿累了,在后院休息。”
王嘉言心中了然,“辛苦你们母子俩了,今天忙完早点休息。”
“好,好。”阮秀曼是个不禁夸的,一时脸颊都有些绯红。
一旁围观的人见两人交谈,也出声道:“什么情况啊,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就是啊,别逗我们玩呢。我三个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喂呢。”
“子东郡之前可乱了,要不是地段靠南,哪能有这种一飞冲天的运气。”
“唉,这世道太难了,我丈夫啊……”
王嘉言高声道:“诸位,今天……”
众人见他穿得有模有样,一下子都噤声了,一双双眼睛盯着他看。
“咳咳,诸位今天都是来租铺子的吧。”
“当然是啊。”“子东郡的店宅务就这么小个铺子?”“能不能租了还……”
“可以,当然可以租。”王嘉言慢条斯理道,“我先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呢,叫王嘉言,是这个北市的……地主?”也是词穷了,王嘉言找补道:“总而言之这一片的铺子租赁是归我管的。”
“今天把大家聚在这里呢,我是想本着一个美食爱好者的心态,想把便宜的铺子租给真正有能力的人!”
王嘉言突然慷慨激昂:“我们北市,我们子东郡,应当有自己的饮食文化和美食街,甚至美食城。这是我一心一意想为了我们大褚做的贡献。”
“诸位想想,前线战事吃紧,我们这些人上不了战场已经遗憾万分,以至于抱憾终身!若是能培养几个优秀的厨子,开发出更便捷更耐保存的美食,让将士们在前线也可以吃到家乡的味道,营养棒棒的!这难道不好吗!”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议论纷纷,此话听着叛逆,但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听着还是好怪啊!
“这位女士,你出来一下。”王嘉言伸手指向人群中,一位中年妇女受宠若惊指了指自己,“我?”
“是的。”就是你这个刚刚感叹了一句丈夫的。
王嘉言将她迎进铺里来,询问道:“您的丈夫现在?”
提到这个,这个中年女人不禁垂泪:“正在漠乌郡抵抗戚军。”
“那您想想,若是您丈夫在前线便可以吃到您在家里给他煲的汤,煮的面,那会是什么滋味。”
这位妇人像是受到了点拨,顿时红了眼眶,扭头无言垂泪。
王嘉言声情并茂:“前线的将士们需要的不仅是骏马与兵器,粮草也是极为重要的!”
“我的理想就是,在戚人只能吃草的时候,自家将士吃着鲜嫩香甜的盐煎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