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嘉定伯府的周奎,神色不定的赶出来。
“爹,会不会事发了?”
周奎的儿子满脸忐忑不安,带着哭腔问道。
锦衣卫已经闯入了中庭。
周奎从后院往前面刚去,心里还有侥幸,“什么事发?老夫又没有做贪赃枉法之事,何况老夫的女儿是皇后,一国之母,你外甥是大明太子,谁敢对我们家下手。”
“可管家说锦衣卫气势汹汹。”周奎的儿子惊疑道。
“先去前头看看。”
周奎也摸不清楚情况。
锦衣卫早已包围了周府,各门都被封锁。
街道上也满是缇骑。
任何人都别想从周府溜走。
这么大的动静,隔壁的几家只敢在墙壁内听动静,甚至不敢爬山墙头瞅一眼。
他们什么也听不见。
外面只有众多的缇骑,戒卫森严,而太子和巩永固已经进去了周府。
“爹。”
“那是太子。”
周奎的儿子眼见,老远看出了身影。
“那就好。”
周奎闻言大松一口气。
外孙都来了,自己能有什么事。
周奎父子上前,正要向太子开口询问。
巩永固大喝一声。
“周奎接旨。”
周奎下意识看向巩永固,差点没认出来,一会儿才想起这位是驸马都尉,以前见过几次面,因为这位过得可不算好,属于边缘人物。
无奈之下,周奎只能先跪下接旨。
一边用余光试探太子,希望太子能给个眼神,结果太子脸如寒霜,周奎内心咯噔一下,直觉舌头发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周奎身为国丈,兼五城兵马司,本当为国分忧,反贪欲横生,肆行中饱,窃国帑以肥己,民脂民膏,皆入其私囊。”
“其行径激起朝野哗然,众怒难平。”
“群臣竞相上疏,指斥其罪,乞朝廷严加惩治。然周奎恃其贵戚之势,屡避法网,逍遥自在,肆无忌惮。”
“此等行为,不惟败坏世风,实乃国家衰败、社稷倾覆之祸首也。”
“特命驸马都尉巩永固携锦衣卫,即刻抄没周奎之家产,所有金银财物、田产房宅、书籍典册等,一律登记在册,充入国库。”
“其余人等,除年幼无知及妇人之仁者外,悉数逮捕归案,依律惩处。”
“望天下臣民,以此为鉴,恪守本分,勿再蹈此覆辙。朕将秉持公正,严惩不贷,以安社稷,以慰民心。钦此!”
巩永固亲手念完。
一般而言。
抄勋贵之家,一般会有司礼监的太监在场,太监颁布旨意和监督,并带回罪人的态度回禀给皇帝,巩永固则负责带下面的人抄家。
不过现在特事特办,内廷都没了规矩,也就没有更多的说法。
巩永固不等国丈开口挥了挥手。
后面的缇骑们一拥而上。
内廷没了规矩,锦衣卫也没了规矩,头头脑脑被抓得抓,躲得躲,剩下他们这帮下面办事的底层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