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叨叨了半天,佐佐木也稍微恢复了一点儿力气,于是他重新摆好架势,运转呼吸法:“风之呼吸·肆之型·升上沙尘岚!”
他自下而上挑起刀刃,斩出五道透明风刃!
“雷之呼吸·贰之型·稻魂。”我随手挥刀,斩出五道闪电状剑气,正好抵消了他的风刃。
“那些大道理······”佐佐木喘着粗气,“我不一定说得过你。但是······你为什么不能替荒坂先生想一想呢?他虽然没有向总部说明你变鬼的事情······但是他一直很内疚啊!他最后是郁郁而终的,甚至死的时候还在念叨着你的名字,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的表情有点诧异:“怎么?是我让他向鬼杀队总部撒谎的么?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吧!他当时如果不想苟活下去,为什么不抹脖子?为什么不切腹?”
说着说着我也带上了点火气:“我为了让你们活下去,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罪责,你们反倒怪上我来了?!”
“雷之呼吸·伍之型·热界雷!”我双腿分开到与肩同宽,双手握住刀柄,狠狠地挥动了一下,斩出一道灼热的黑色闪电!
“风之呼吸·陆之型·黑风烟岚!”佐佐木估计是看出来了自己难以抵挡我的热界雷,于是选择以攻代守,他自下而上挥动日轮刀,斩出风刃,同时从中扩散出黑色的剑气。
黑烟状的飓风剑气与鬼化的黑色雷电相撞,最后还是我的招式更胜一筹,电光蚕食了黑烟之后,开始侵吞他的身体。
佐佐木用尽全力挥动日轮刀,想要挡住或是逼退那些黑色电流。只可惜收效甚微,他虽然勉强挡住了一些,但更多的黑色电光已经把他那柄日轮刀侵蚀得坑坑洼洼的了。
“咳啊!”他口鼻都开始流血,估计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内伤。
我轻描淡写地走上前去,斜着挥了一刀,刀刃精准地削在对方日轮刀的豁口上,彻底折断了那柄伤痕累累的刀。
我把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你既然对我给你争取来的这条命如此不满的话,把它还给我就好了。”
佐佐木博臣扔掉了手里的断刀,脸上的表情反倒是释然了:“是吗······不过这样也好。鹿岛,在杀我之前,能不能容许我说几句话。”
“遗言么?说吧。”
“当时荒坂先生对鬼杀队上层说的是······你在斩杀了下弦之贰后,因为体力不支,最后被上弦之叁所杀。为此······主公还给你追封了一个鸣柱的职位。”
“我现在身上的制服的右侧衣兜里,有你作为鸣柱的金色纽扣和日轮刀刀锷······”
“那么鬼杀队现在的鸣柱是谁?”我平静地反问道。
“还没有······修行雷之呼吸的剑士中,目前最强之人也不过是甲级剑士,离柱还差很远。”
“我知道了,”我依旧把日轮刀抵在佐佐木博臣的脖颈上,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里并没有什么波澜,平静得像是死水,“你说,我把你斩杀在这里······你的同僚会来给你收尸吗?”
说完这句话后,我倒是自顾自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离这里最近的好像是炼狱家族吧?炎柱······啧······那个猫头鹰家族确实有点碍事啊。”
“所以你······”
“闭嘴!”我伸手,把刀从他脖颈上移开,随后用刀背敲了一下他的后脖颈。
就在他两眼发黑,身体一软,即将晕倒的那个瞬间······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一道黑色电光在他胳膊上闪过,很快,一条断臂就这样飞出,掉在了地上,鲜血流淌,切面整齐。
“咕咚!”断了一条左臂的佐佐木博臣也就这样趴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我离开的时候,把他口袋里的那枚金色纽扣和象征着鸣柱的闪电纹饰刀锷拿走了。
那枚纽扣我拿去打水漂了,不过那玩意打水漂不如一块薄一点的石片好用。
至于刀锷嘛······被我装到了自己的日轮刀上,原本刀锷上面刻着“惡鬼滅殺”这几个字,我用指甲把它划去了,又重新刻上了“惡人滅殺”的字样。
梦里的又这么过了一段时间,我反正就是昼伏夜出,白天找个废弃房屋或是山洞睡觉,晚上则装成鬼杀队员四处游荡,倒也自在逍遥。
然后这种逍遥自在的日子总有一天就会结束。
因为我被三个柱同时盯上了:炎柱炼狱真寿郎、水柱泷泽弘毅、岩柱伊藤美惠。
这三人其实也没啥好说的:
炎柱是炼狱家祖传的金红色发色,猫头鹰一样的气场,给人一种火焰般充满正气的感觉;而这一届的水柱是个永远阴着一张脸的瘦削阴郁男,给人的感觉像是数九寒冬的冰湖;至于岩柱嘛······虽然是个身材娇小的少女,但却是个很少见的怪力女呢,甚至就连用的武器都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就比如说,炎柱和水柱用的都是带有各自特色徽记的日轮刀,而岩柱用的却是异形武器——她一手拿着流星锤,一手拿着一个小手斧,两个武器之间用铁链连着,看起来甚是怪异。
“啊啦啊啦······”伊藤美惠率先开口,“你就是背叛了鬼杀队,还混到了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之贰的鹿岛前辈吧?风柱佐佐木先生已经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们了哦······要论资排辈的话,在场的人里面好像只有炼狱先生入队比你早一些呢······”
“美惠!”炼狱真寿郎中气十足地开口打断了岩柱的话,“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啊!昔日同僚已经变成了恶鬼,作为柱的我们,自然就要将其灭杀!”
“我赞同炼狱先生的说法。”水柱泷泽弘毅的日轮刀上不知何时已经泛起了一层蓝盈盈的水光。
“一次对战三个柱嘛······”我皱了皱眉,“有点难办了呢。”
我指的难办并不是打不过对方,而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就没办法像一对一那样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道了,如果一不留神,他们三个是会被我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