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清突然向李继迁问道:“李兄弟,你是军人之身,为何却对这江湖之技如此上心?”
葛居渊、慕容金定也看着李保吉,心里想必也是如此想法,李保吉轻轻一笑,道:“不瞒各位,我虽是军人,但为了更好地在战场上杀敌,也曾拜过道教中人为师。”
葛居渊不禁好奇,也问道:“不知小居士师傅为道教哪个派别?莫不是崆岫派高人?”
李保吉否定道:“不是,我只是练些简单的,故师傅也是不知名的,说出来,葛真人你等也不认识,不说也罢。”
葛居渊见李保吉不愿说,也不强求。
李保吉与廖全也告辞而去。
白依清与张文直来灵宝宫的主要目的是想知道那王云的消息,见李保吉与廖全离去,白依清灵光一现,不便直接问,旁敲侧击呀,白依清道:“几位道长,外间都说,上清派与灵宝派不和,互争高下,可我看,上清派的陶宗遇已经投在齐王门下,况且弟子中有不少达官贵人的子弟,隐隐约约之间,贵派似乎己处于下风。”
葛居渊点点头道:“小居士,对军国大事分析得很透彻,对这江湖中事也知道得不少呀。”
白依清笑嘻嘻道:“在汴梁,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我也听到过不少这样的传言。”
慕容金定正因为这事而来的,白依清正说中了她的心事,心里对白依清也有几分好感,便接口道:“正是,如果今日不是齐王派了人来, 他上清派的陶宗遇还敢如此猖獗吗?”
白依清又故意问道:“上清派可以在庙堂之上找到靠山,难道你灵宝派就不可以找了?”
慕容金定回道:“话是有理,只是当今除了官家外,还有谁比齐王势力大呢?”
“师傅,你不是经常讲,太祖的二皇子生性仁和,又是太祖之子,而拥护太祖的人不是很多吗,这二皇子的势力就可以与那齐王相当吧。”万秋碧见慕容金定说了这么多,并没有把二皇子说出来,便忍不住插嘴说了出来。
慕容金定与葛居渊、任居长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岂能轻易地向一个陌生人说出这等机密来?见万秋碧如此一说,慕容金定厉声斥责道:“碧儿,你懂什么,胡说八道什么?”慕容金定又连忙向白依清解释道:“我那徒儿信口开河,请勿放在心上。”
万秋碧满心以为会得到师傅表扬,却不承想受到了严厉的批评,嘟着嘴巴,委屈之情溢于言表。
白依清与张文直听到这句真话,心想,这灵宝派后面的大人物是二皇子赵德昭呀。
白依清便在心里勾勒出王云进京大致的情形来了,白依清口中道:“无妨,我们也只是好奇,随便说说而已。”
葛居渊也道:“灵宝派与上清派相争,只是道教派别之争而已,与庙堂官府无关。”
白依清道:“话是如此说,但如果能得到朝廷与官府的支持,肯定就能壮大,我曾听说过,佛道两教相争几百年,谁得到了朝廷的支持,谁才能传承下去。”
葛居渊很是赞许,道:“小居士通古博今,贫道也很是佩服,想不到,今日能认识西北与皇城司的两位小居士,真是幸甚。如果灵宝派弟子中有如此人物,何愁灵宝派不兴呀。”
这话听在陆显德等弟子耳中,让他们面红耳赤,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万秋碧又偷偷看了一眼白依清,眼神里俱是仰慕之情。
白依清连忙道:“葛道长谬赞了,灵宝派可也是人才辈出,不说远的,就说慕容道长,在禁军中,如慕容道长这般纵横沙场,为国立功的巾帼英雄,试问,其他还有哪个派别有如此人物?”
这话听在慕容金定耳里,很是受用,作为女性,慕容金定很是自豪,并且太祖赵匡胤在世时,就曾多次赞扬慕容金定。
慕容金定的女弟子,对白依清也是欢喜得很,万秋碧那脉脉含情的双眼似乎可将白依清融化了一般。
任居长此时,也道:“正是,我灵宝派什么时候又比其他派别差呢?”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办法说到王云身上去,张文直不禁有些心焦,便道:“灵宝派弟子人才辈出,我们也是仰慕己久,今日见到贵派弟子,果然个个气宇不凡,男弟子精神抖擞,女弟子飒爽英姿。”
葛居渊等人不知张文直此话何意,便谦虚道:“谢小居士盛赞。”
张文直便接着道:“灵宝宫又是汴梁有名的道宫,我们慕名己久,不知可否让我们拜拜宫中之神仙?”
葛居渊等人虽不知张文直到底是何用意,但灵宝宫本就是给信徒烧香拜神,自然不能拒绝张文直这个请求,况且白依清、张文直对灵宝派多少也有仗义相助之情。
白依清连忙附和道:“正是。”
葛居渊便带着白依清与张文直在各个殿中烧香拜神,万秋碧等弟子跟在后面。只是令白依清、张文直二人失望的是,并没有看到王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