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喃喃道:“这样差不多就行了吧。”
一面屏幕里赫然是有关慕容宪的资料,包括跟杨曦悦结怨的经过,还有两人明面上所有亲戚朋友的资料跟人际关系。
全都被做到同一张思维导图里面,顶上还标注有两人的名字。
一面屏幕里是官方系统内保存的绝密文件,其中就有关这次事件的调查结果与结论,另外从打开的文件左上角能看出,归档类目被划到一个叫广寒宫计划的文件里。
上标五颗红星足以显示出官方对这计划的重视程度。
还有一面屏幕里显示的则是各类动物图片与资料,有各种各样品种的蛇类跟蛙类,其中就有慕容宪实验室里泡着的那半只癞蛤蟆,图中有癞蛤蟆完整的成长或者说蜕变过程。
在他鼠标跟键盘的操作下。
给癞蛤蟆的文件贴上一个红色叉图点保存,再另外打上八年炼肉的字样后,将其移到一个名叫妖族圣体的文件中保存起来。
做完这一切后扫向慕容宪照片的目光中泛冷。
皇冠假日酒店。
看着面前端庄大方颜值不输自己的闺蜜,杨曦悦目光犹豫颇有些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时而看向对方檀口微张,见对方看来又赶紧塞上一块切好的牛排做掩饰。
时而又眼神游离偷偷打量对方,似想要从外表上看出点什么一样。
她这副鬼鬼祟祟打量自己的做派想不注意到都难,司马辛茹抬手摸了摸她额头,奇怪道:“没发烧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动作鬼祟的。”
得,还是没瞒过去。
既然对方都察觉到,她也就不打算再装了,深呼吸调整一下心态,就紧盯对方问道:“辛茹,你是不是小说里那种能够飞天遁地的修士?”说话间目光死死盯着对方眼睛。
想要尽量捕抓到一些另类的情绪变化。
突然被这么问,说没有情绪波动是假的,司马辛茹惊讶道:“曦悦,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没有马上否认,那就代表有可能。
杨曦悦紧盯她眼睛,不想放过任何微表情变化,乘胜追击道:“你就说是或者不是就行。”
司马辛茹一愣,少见她这么认真的自己问题,突然来这一出还真是不习惯,略微想了一下说道:“不是。”
不是就好,紧张等待中的杨曦悦略松一口气,就怕对方在故意瞒着她,那样她会非常受伤的。
然就在她嘴角勾起,刚想把那封邮件的内容说出来时,就听对方直接承认道:“因为不是所有修士都能够飞天遁地,首先你得有足够高的修为,所以我暂时还只是个只能走路坐车的修士。”
嘎?刚还想夸你,这就直接承认了?
杨曦悦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她,神情涌现出几分复杂,嘴唇嚅嗫几度想张嘴都说不出话,想痛斥质问对方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她这副委屈小媳妇又咬唇又扁嘴的模样。
让司马辛茹很是不解,再次把手放她额头上奇怪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我送你去看医生吧?”话毕抬手就打算要招人来买单。
谁知她根本就不领情,把头扭到一边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瞒骗我这么久?”
司马辛茹愣住,奇怪道:“我瞒骗你什么了?”
杨曦悦:“你是修士的身份为什么要瞒骗我这么久?看我像个傻子似的很好玩是不是?亏我还把你当闺蜜,你就这么对我!”说话间泪水已经打湿了眼眶。
见她这样,司马辛茹反倒不紧张了。
双臂抱胸在那哼哼冷笑道:“你怀疑我?亏我还把你当最好的闺蜜,当年即便是毫无修为也要窃取寺庙里的信仰,为帮你识破慕容宪的奸计,受信仰反噬出车祸害我父亲在两年前去世,你现在反而要倒打一耙说我在欺瞒你?你这小妮子太没良心了。”
这话听着有点味不对了,怎么好像错的是自己?
杨曦悦一愣,抹掉刚打湿眼眶的泪水,问道:“什么意思?明明是你不告诉我,欺瞒我在先,什么叫我太没良心了,你说清楚!”
司马辛茹柳眉一挑:“你之前有问过我吗?”
“......”杨曦悦语结,自己好像真没问过。
关键是谁会问这种无厘头的问题呀?在收到那封匿名邮件的提醒之前,谁能想到认识这么多年的闺蜜能是修士?
但要说以此来作为问责对方的理由,又好像不太合适,有点强词夺理。
见她一副被问哑了的模样司马辛茹还不肯放过,继续发出灵魂拷问道:“我有主动说过自己并不是修士吗?或者说我有像其他人一样,为利益而欺瞒过你任何事情吗?”
“......”杨曦悦。
司马辛茹不拷问则已,一拷问根本就停不下来,继续哼哼道:“还是说你觉得我要事事跟你汇报,只要不主动说不主动汇报,就是在欺瞒你?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奴仆还是下属?”
灵魂拷问接二连三而来,最后一句话配合此情此景可谓是诛心。
事情跟想象中背道而驰,原本打算质问的人反被人质问了。
此番言论让杨曦悦表情开始变得逐渐精彩,慌乱摆手辩解道:“不...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谁知司马辛茹压根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
直击要害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况且成年人谁还能没一点秘密?你敢说你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已经对我毫无保留,一丁点秘密都没有?那我问你,上次自摸是什么时候?一般多长时间?频率怎么样?况且你刚问我直接就说了,哪里像是要隐瞒你的样子?你以此来质问我是什么意思,想绝交吗?”
一连串问题抛出,期间还夹杂着羞人的话题让她应接不暇。
慌乱摆手半天后,终于是被司马辛茹给逼哭了,绕过桌子趴在她身上抽泣道:“辛茹姐姐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前两天收到惊吓,有点钻牛角尖了,原谅我好不好,呜...”
歪头一旁故作生气的司马辛茹不理,任由她趴自己身上抽泣。
好一会儿才似乎是消气了。
轻拍着她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原谅你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二十多岁还在公共场合哭鼻子算怎么回事,走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