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保证回去后立即重新调查你儿子的死因,但有个条件,你必须保证不伤害在场的人质。” 第九十章 男人就算面上刻着剑痕又如何?
在一片神秘的气息中,铭修的话语飘荡,宛如风中残烛:“尽管老朽对警察的信誓旦旦有所保留,但此刻姑且接纳你的诺言,若她们无任何挑衅之举,老朽自然不会对这些纯洁的少女出手。”
高桥荒木明白铭修的暗语——保护他,否则调查将无人能继续。然而,他对铭修一时的英勇与随后的畏死之态嗤之以鼻。“老朽一生以优雅闻名,即便生命将尽,这份美誉也不会褪色。”
铭修同样对高桥荒木的虚伪嗤笑,何来文雅?这只是狡猾的老狐狸试图在生命的谢幕之际,避免留下羞辱的痕迹,渴望展现出与众不同的风度。或许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使然,他善于在人前伪装。
“世间的奇异之人层出不穷,公然绑架学生,竟还顾忌颜面,实在荒诞。”铭修感叹。庆幸的是,高桥荒木的面子之心让奏免于伤害,奈奈加虽身份暴露,承受着众人的敌意与憎恨,但也算是安全。
尽管如此,即使最终获救,换个新环境似乎也成了必然。但这的前提是他们能安然无恙地离开,才可能顺利完成转学之事。至于其他被释放的可能性,对高桥荒木而言并非不可能,甚至是极高,毕竟人质必须活着。
相较于其他的人质,奈奈加处境特殊,她是伊万的女儿。深信伊万杀害了自己儿子的高桥荒木,绝不可能放过她。或许他会给她一线生机,表面看似无害,但绝望可能随时降临,特别是伊万越晚出现,这个谎言就能维持得越久。
“一课长,你派去捉拿伊万那黄发小子的,结果如何?莫非是在欺骗老朽?若真是如此,老朽必雷霆震怒。”高桥荒木始终平静,但最后话语中透露出刺骨的寒意。
“怎敢欺瞒高桥会?如未派人,我岂敢擅自闯入?毕竟,保命是我首要之务。”铭修反驳,眼神狡黠。
“哦,真的吗?珍视生命还敢闯进来,你莫非是想拖延时间?”高桥荒木半信半疑,目光如狐。
“老朽好奇,你捉拿黄发小子的理由何在?”他问。
“警察抓捕只需找个借口,通缉令一出,他还往哪儿逃?”铭修满脸市侩,言辞狡猾,如同一名胆大妄为的阴谋家,故意压低声音,以防人质听见。
“我固然珍视生命,但权力更为诱人。此刻我甘冒生死救数百人质,即使无法晋升,也为未来的升迁铺路,奠定基石。”他阴险地笑道。
“呵,一课长志向远大,可你不怕无法全身而退吗?万一我不同意呢?”高桥荒木反问。
“你这话,真是笑话。我相信高桥会的信誉,如前所述,只要伊万到手,人质皆不受伤害,最后也将释放。若会长不愿离开,实乃遗憾。”铭修转头望向背后的两人。
“然而,对我而言,伤害你只会带来损害。即便你们逃跑,后续追捕仍由我指挥,你们被抓对我并非无益,若泄露今日之言,只会让我垮台。所以,只要我还活着,警方的搜查只会做做样子,敷衍公众和媒体。若我离世,搜查一课的新任课长则另当别论。”他分析。
“你说得有理,我和我的兄弟们确实没必要伤害你。”对方认同。
“当然,我们同属一类!所以,能否稍微松开我右手的束缚?伤口疼痛难忍。”铭修恳求。
“好吧……看在相识一场和你配合的份上……三号,别太过粗鲁,伤了我们的一课长大人。”那人回应。
“多谢多谢,高桥会长,您果真不失文雅之名!”铭修松了口气,转过身,背对人质,低声表达感激。
他的言论令人信服,动机充足,具有可行性和说服力。高桥荒木身旁的小弟认为可以相信,毕竟警察也是人,这样做并无不妥。他们在险境中寻求权力,正与他们当前的处境相符。
那些女生并未听到铭修的话,但奈奈加听得一清二楚。高桥荒木对伊万的侮辱让奈奈加忍无可忍。
“不准侮辱奈奈加的父亲!你这老顽固!你活该丧子!活该断子绝孙!”
奈奈加显然不如铭修圆滑,她直率而易受伤。然而,父亲受辱,难以忍受。
高桥荒木虽然始终微笑,但触及痛点——子嗣问题,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那犹如枯木的脸庞紧绷,笑容消失。
“代子!”
“遵命。”
“教训这个小黄毛,让她从此无法开口!”
名为代子的女人,抽出藏在腰带的尖锐物,欣然领命。眼看即将发生的事,铭修欲采取行动。
“慢着,这样太便宜她了。”高桥荒木稍作冷静,随即撤销了命令。 第九十一章 无尽苍穹下,沟通的力量何足挂齿?
"且听我言,她的悲泣在目睹伊万那狂狼四肢被斩之瞬间,还有伊万望见其女舌断时的哀求,此刻,先在这稚嫩容颜上划下一道,以示教训。"
"如您所愿,尊者。"
代子微微颔首,手中灵刀向前,直面那怒目而视,坚韧不屈的少女,刀锋在她脸颊上虚晃几回,正欲挥落......
"慢着!"
铭修目睹此景,心痛疾呼,制止了她。代子本能地止步,目光投向高桥荒木,后者也转眼望向铭修。
"请给出合理之因。"
"如我先前所说,不可伤害人质,此乃首要之义。"
"即使她注定难逃一死,你也仍要阻挠?"
"此事请待我离去后施行,些许颜面,恳请你留予我,此情此景,实在令人心痛。"
遭受侮辱,常人难以忍受,能忍者寥寥无几,奈奈加的反应在铭修预料之中,但也让他颇为头疼,只能设法防止他们伤害这无辜的孩子。
他知道,身为人质,颜面早已无存,然而在此地,无人顾忌人质的感受。
"可恶的下贱警官!奈奈加才不需要你的伪善!你竟敢捉拿奈奈加的父亲!我永不会原谅你这该死的下贱之人!"
奈奈加口中的诅咒反复只有"下贱"二字,显然她不擅长此道,毕竟这孩子更偏好实际行动而非口舌之争......
"课长,你确要为这小畜生庇护至最后一刻?"
"怎能与小孩计较太多呢?她尚年幼,我相信高桥会长不会与她计较。"
"但我心火炽烈,无处宣泄,如何是好?"
"若真需泄愤,那便将对付这狂妄丫头的方法,用在我身上,一刀划于我面,如何?"
铭修低首思量片刻,凝视始终注视他的高桥荒木,准备承受一切。
罢了,只是一刹那的痛苦,男子汉脸上有疤又有何妨?他不是靠颜值吃饭的,他是硬汉,无需靠脸......嗯,无需靠脸......
虽然如此,铭修仍在不断自我安慰,化解内心的抵触。
毕竟,能不挨刀当然是最好不过,就算不靠脸吃饭,谁又愿意让刀痕玷污容颜呢?
"喂!你在胡扯什么!下贱之人此刻装模作样!还要替人受过?圣母吗?!现在假装好人太晚了!奈奈加绝不会领情!快划!谁怕区区一刀!"
"呵~看来比起自己受伤,她更担心他人,即便对方恶劣至极,但代人受罪,这小畜生还是善良的,老夫深感欣慰啊。"
高桥荒木原本坚决,但看到奈奈加的表现,态度软化,紧绷的面庞重露微笑,决定将奈奈加留到最后,当着伊万的面处置。
如今,暂且不碰她,让她尝尝乱言的代价,她不会受伤,但别人会。
"鉴于你这小畜生的善良,以及课长的面子,今日就饶你一命,代价...不,既然课长愿受一刀,那代子,就由你来吧。"
"是的......或许我脸上有了伤痕,还能得到勋章奖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