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来说单从外表和做工来看这个箱子很可能是薛少清房间里包括他自己在内最值钱的东西,呃,没有之一。
锦瑟回头去看顾华年,男人微微挑眉的表情显而易见地说明他认识这个箱子,他将泥娃娃重新放到床上,走到了薛少清旁边看上去略有兴趣地低头看。
薛少清对了一会儿密码锁后,成功地打开了箱子,然后蹲在地上的薛少清满脸郁卒地从里面拎出了一套整整齐齐的制服,上面还套着高级的定制外套,崭新的,干净的,挑不出一丝毛病就好像早上被锦瑟宝宝从沙发上脱下来那套衣服此时原地满血复活了似的。
“打从你决定把这孩子带在身边以来,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幸好聪明的我早有所准备……制造费用的账单今晚就会从我这里出发,几个小时后将会送达到顾氏公共开支的财务部。”
在薛少清碎碎念中,顾华年无声地将那套制服接过来的时候,锦瑟瞪大了眼。
下一秒,另一套相比起这套制服小得多的玩意被横着扔到了这张瞪大眼的小脸上。
泥娃娃“嘤嘤”一声,抬起爪子抹了俩把脸。
“多出来的布料也给你做了一套,宝宝。”薛少清不清不楚地嘟囔着,伸手将泥娃娃旁边的那相比之下小得多的制服外套袋子拖过来手边,刷地将拉链拉开,从里面拽出了一套和顾华年的制服做工一样精致,几乎一模一样下身却是裙子设计的衣服。
女娃童装是也。
在锦瑟伸着胖爪子拼命勾着这件高大上的制服时,她听见薛少清从喉咙里说了一句“亲子装”之类的话。
站在一旁的顾华年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最后充满真诚地从嘴角里蹦出俩字:
“谢谢你,少清。”
“……不客气……为了听你这一声谢谢我老了十岁。”薛少清抹了把脸,满脸沧海桑田。
顾华年:“少清。”
薛少清:“老大……有事儿明天说,让我喘口气,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顾华年:“没有事,我就是想问你饿不饿。”
忠心耿耿的温和少年薛少清同志一愣,差点受宠若惊得落泪,他下意识地点点头,说饿。
顾华年的下一句话让薛少清恨不得抽死自己。
“好巧,我也饿了。冰箱里面有今天早上买的牛排应该还可以吃,啊,牛肉应该也没有坏掉,大厨做的春卷可能冻起来了,鸡蛋饼在冰箱冷藏室的第二个格子里,顺便可以帮我把昨天送来的樱桃洗掉吗,大概真的是饿了忽然有点想吃冰箱上面有婴儿奶粉,闹了这么久宝宝应该也饿了,宝宝吃的米糊糊之类的东西你应该知道的。”
“……”
“你知道的吧?”
“……知道。”
“好的,去吧。”
薛少清乖乖地“去了”,当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厨房挺进,作为欢送的欢送词是顾华年的一句异常有诚意却非常让人感动不起来的“谢谢你少清,辛苦了。”
这句话正确解读的姿势是这样的:有诚意的是“谢谢”,“辛苦了”只是一个跟在后面的固定搭配,在这里不具备有任何含义。而在这里,傻爹似乎也忘了薛少清也只是个没到二十岁的跟他一样念着书的“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