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同情地看着薛少清的脸上闪过一丝崩溃,然后默默地将房门打开,让男人和坐在他手臂上的泥娃娃走进了屋子里屋子里简单大气,家具不多却件件精品,真正的低调奢华啊。
而作为薛少清的老大,走进房间里的男人不禁没有作为客人应该有的客套话,而是挑剔地看了一眼四周,嘟囔了一声“真简单”,他收回目光,将淡漠的视线停留在了站在他身边莫名其妙看着他,头发湿哒哒很显然是刚刚洗澡临时冲出来的手下,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一秒停顿,终于发现这个屋子中最值得挑剔的似乎是薛少清本人。
看也不看地路过房间内那摆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沙发,顾华年在薛少清的床边坐了下来,还不忘把怀中的泥娃娃一同放在床上。
恰巧这个时候,泥娃娃裤腿上一块小泥巴“吧唧”一声落在薛少清的大床上。
干净整洁的大床一瞬间绽开一朵shi一样颜色似乎还有异味的水圈。
薛少清张了张嘴,脸上就像是抽搐一样默默地指了指那组彻底被无视的沙发完全没搞懂他意思的顾华年在看到他的动作之后,脸上犹豫了片刻,最后点点头,大发慈悲地说了句:“坐吧。”
锦瑟觉得顾华年只要再多说一句话,薛少清大概立刻就要崩溃了。
默默地用肩上的浴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薛少清深呼吸一口气后还是屁颠颠地来到顾华年恩赐的那张右边腿上还刻着“薛少清专属”二字的小沙发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双手抓着沙发边缘,薛少清歪歪脑袋:”什么风把主子你吹噗?”
在永远温和脸的薛少清说完想说的话之前,顾华年动作很快地将手中拎着的那堆黑布扔给了他,从男人脸上的表情来看虽然结果已经不可更改,但是至少最开始,他还是没有想把那件衣服扔到薛少清脸上的。
一把将盖在脸上的破布拽下来,当薛少清发现手感不对立刻低头看并且看清了手中是什么东西之后,永远温和脸的薛少清温和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龟裂的痕迹,他捧着那堆烂布,说话都哆嗦了,明知故问:“这,这是什么?”
“制服。”顾华年平静地回答。
薛少清:“……什么制服?”
坐在顾华年身边的泥娃娃“嘤嘤嘤”几声从鼻子里喷了口气,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薛大管家。
面对薛少清的第二个问题,顾华年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长长地啊了一声后,停顿了十五秒左右,才继续淡淡道:“明天典礼要穿的那套,你看不出来吗?”
这句理直气壮并且带着天真疑惑的反问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从高空坠下,狠狠地将永远温和着脸的薛少清插了个对穿
我他妈当然看得出来,哪怕它已经从高级定制品变成了这副像乞丐的破布样!
薛少清:“我是在问你”
在我今天早上把它送去很高级很高级专门的地方烫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犹如新品然后用双手递接的方式镇重其事地将它交给你之后在它身上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人间悲剧它是被拖把大神上身了是吗是吗是吗快告诉我是!!!!!!!
顾华年:“无论你想问什么,是。”
……是?
是您大爷二狗子个腿啊!
薛少清满脸崩溃,想不通好不容易有个午休舒舒服服沐浴之后为什么紧接而来的就要面对这种糟心事儿,将手中的那堆破布抖开,在一副前襟位置,那一大片疑似口水和某种食物白色粘液的狼藉,让温和脸大管家立刻明白这身制造费用昂贵的制服之所以变成这样,是谁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