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间她又教王忠于,王忠于也学了不少书本里没有的又十分管用的东西和知识。
也除了把母亲照顾好后一有空闲时间也去拾,反正他们俩随时都在寻找机会挣钱,哪怕是几分钟他们也不会放过的,然后把拾得这些东西拿去卖掉,这些东西都有季节时间性,把这些过了没有了,都去转运焦炭。
这样可以解决一些小的问题,多余的用在其它地方。
比如买几颗大针小针,买几串线,那时的大针两分钱一颗,小针一分钱两颗,蓝线白线一角一串。
买这些补补衣裳裤子,打针一般用补被子大型东西。
那时人们身上衣服不知打了多少补丁,一件衣服穿了又穿,补了又补。
加之洗料又缺,一块肥皂是卖不起的,这就使虱子(附在人身上的吸血的一种小动物),跳蚤(也是一种吸血小动物,它能跳跃)和臭虫这些寄身虫,更具有毒性,把人身上的血吸了之后,不但痒,而且起很大疹子,还容易感染,而且这臭虫也能飞,很难捉作。
有机可乘,好躲藏。由于各种原因条件,导致王忠于家的各种寄身虫特别多,加之又没有人打理和经常洗理,王忠于家里就更是这些寄身虫光临的乐园。
还有一到夏天,晚上蚊子满天飞,嗡嗡的响过不停,不但咬人,就是那声音就吵得你无法睡。
王忠于家又无钱买蚊烟(驱蚊的一种,是用硫磺和锯木粉混合装在加工好纸袋条里),于是荷花就上山采集驱蚊草来驱蚊,解决夏晚的干扰。
这也是给他人生道路上的一种铺垫和启迪,为以后的生活道路打下坚实的基础和精神的后盾。长期的生活自强不息,使荷花养成了坚韧不拔的性格,为后来的人生准备特有的条件,这不就是逆境出人才,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吧!
第一学期当然顺利上学了也算过去了,那第二学期,还有以后的学费又怎么弄呢?还有王忠于的母亲的病也越来越重,更需要人照顾,这些问题每时每刻都在荷花的心里纠结。
荷花她没有考虑自家的事,当然自家的事也用不着她自己考虑,她的所有的智慧也只能在王忠于这样的家庭里才得以发挥和施展。
他不能不让忠于上学,当然忠于也很勤奋和刻苦,他也知道他得也读书的不易和荷花及荷花家的付出。
他也是一个十分懂事的孩子,每天放学回家后,一边照顾母亲一边默念当天老师讲的内容,偶尔也用木条在地上写写画画复习功课。
若是有多余的时间,他学习扒地种些蔬菜一类的,虽然不很像样,总算可以凑合着吃。
这样的劳动使王忠于的知识面更加广阔,身体也更加强壮起来,也更加知道知识的重要性,也更加知道知识是改变命运的一个最基本最好的条件。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两人也逐渐长大,荷花和王忠于都也上初中了,他们都在相互帮助中更加成熟,更加懂得彼此的相互照顾,相互理解和尊重。
这也许就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这样使两人儿时的童真情感演变成了另外一种高尚的情感。
他们也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了,他们也更加努力学习,又挤出时间来搞家务,还要想方设法挣自己的读书费用,青春的活跃正在勃蓬动荡。
王忠于的家也在荷花的帮助下有所起色和改变,难怪说:年轻就是资本”,这是不错的,其精力特别旺盛。
有时还要贴补家用,这时的荷花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含苞待放的农村大姑娘,含情脉脉,含苞待放。
少女的春心也正在向人类高级过程发展,都说女性比男性成熟得早。
是的,这话一点也不假,正是这样,一个大姑娘老是整天往人家家里跑,这就有点不像话了,这样的往来是要引来很多非议的,她也成了人们品茶饭后的谈资,必定这大山村还是比较有些保守的。
虽说荷花的父亲比较明事理,但那些实在难听的话使荷花的父亲也开始转变看法了,有很多时候他也责怪自己当初对孩子那么样的教育,也至于荷花中毒太深。
但碍于两家特有的关系,荷花的父母一开始都也是好言好语劝说,让她好好的认认真真的考虑一下,必定是关系到女儿的终身大事。
父亲摆摆头对荷花说:
“你们女性的婚姻就跟放牛一个道理,要想牛不饿肚子,就得把牛拴在有草的地方,闺女,你好好的,认认真真想一想吧!你却把自己拴在寸草不长的大石板桥上,这怎么生活呢?。”
可荷花就是不听,也不管那些,特别是当父母,何况每一个父母的内心都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个好的幸福的将来,那有这样的,明明知道是个火坑,还要努力的往里跳,这是什么样的人?除非有病,然而荷花就像有病的人。
因此,由于荷花的这种做法人得不到自己家人的同意,凉解和支持,荷花又是掘性格,和父母家人闹得有不开心了,荷花也来干脆一不做,二不羞,堵气搬到王忠于家长住。
王忠于也劝说过她回去,可荷花坚持要这样做,自己的事自己做主,王忠于又说不过她,只好随她而去。
王忠于也知道自己读书的使命和家里的条件和困难,父亲的年龄也越来越大,干活也越来越吃力了,这样就出工的效率也随之降低,于是他把照顾母亲的事准备托护给弟弟和小妹,自己也得找点时间挣点钱,不能完全老是依赖荷花的帮助,这样长期下去也不好,她付出可太多了,老是这样是不行的,得靠自己站起来主动存担起家庭的责任,自己也寻点挣钱的路子,他东打听西打听,终于打听到转运焦炭是一件很不错的差事,而且是可行的,时间又刚好来得及,又不需要任何本钱。于是放学后,她就从学校直接上尖峰顶,把焦炭称好装好背到收货点,第一次得了八角七分钱,心里可高兴呢!
第二天他同样也是这样做,而且长期的这样劳动,使他的身体越来越强壮呢!
当王忠于拿到了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劳力挣来钱,心里不知有多高兴,他把这份喜悦想告诉给荷花,然后作了全部按排,弟妹也可以相互的照顾母亲了。可是这件事却惹得荷花有些不高兴,她是怕王忠于下力过早,王忠义于虽还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他第一次见荷花这么不高兴。但王忠于也不管她,还是照样做自己事,他不可能长期在荷花帮助下生存,何况自己是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也相信她能够理解的。
他一边学习一边继续背焦炭。荷花呢?也在一边学习一边寻找方法不断的帮助他和寻找新的挣钱方法和新的途径。当她知道和了解转运焦炭后,也加入背焦炭的人群中。荷花天生的就是打理家务的能手,她在饭里放些可吃的东西,尽量少放些主粮。虽说一顿饭主粮少,但被荷花的精心调配得十分香甜可口,对于他们家来说,每一顿饭菜都是美味佳肴。
这样一直到初中毕业,就在毕业时,国家恢复考试制度,这给王忠于和荷花带来希望的曙光。可是在招生还是有条件,比如可设内招,还有对考生的很多附加条件等等,加之那时招生就不多,师范生七十人,中专二十人,高中也不到五百人。
在这种情况,王忠于当然以考师范为首选,可是就在他两也前一二名成绩出来了时,荷花的通知书拿到了,王忠于的通知就一直没有,没有被录取,荷花托人打听是怎么回事?打听的人回来说:
“根据我县实际情况考虑,先解决一条件比较优越的,名额也满,招生条件是:优先解决内招,然后解决父母都是干部的,再次是父母都是工人的,还有父母都是党员的,虽然他成绩好,但还得一步一步的来,今年他没被录取。看明年的招生情况吧!他明年再重读。”
就这样他被拒之于师范学校的大门外。荷花呢,听说王忠于没被录取,气得快要疯了,对值去找招生办,她要把名额给王忠于,招生办的人说,通知书也下了,并且已经上报了无法变更。就这样,她闹也闹了,不起任何作用,认命吧!她干脆不去了,在回来路上,她想好都去读高中算了。
正当拿到高中录取通知书时,中国的形式也在不断的发生变化。也恢复高考制度,以前的以生产队为集体经济的生产方式转换成承包责任制到户,这对于贫穷的人们不外乎是件好事,然而对王忠于来说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因为土地承包到户,就需要更大量主要的劳动力,父亲也不行了,很多农活也干不动了,母亲就更不用说了,病越来越严重了。也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多层因素的压力面临王忠于的选择,在这样的条件面前,他唯一的只有放弃学业,可当荷花知道后,怎么也不让他放弃,她说:
“我放弃好吗?我毕竟是女孩子,我读到初中毕业了,也足够了,必定现实生活中还存在封建意识,也有很多的人在背后说三道四。都认为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读得再多也是人家的,这就是所谓的“嫁出去姑娘,泼出去水。再说现在读书的女孩也还不多”。
可王忠于也不同意,他对荷花说:“荷花,我们家也欠你的,欠你家的已经很多了,恐怕我这辈子是无法还清了,这次就让我来选择吗?”可荷花至始至终不同意,无论如何都要他上学,王忠于本就不善于言辞的人,也只好妥协了,事情就这谈好。
荷花望着蔚蓝的天空,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将注定和大山一起了。真想大哭一场,哭又怎么样呢?也不会迎来多少人的同情和帮助呢?只会增加别人的笑料?于此这样,由此不如可此。不如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化成奋斗的力量,这一切也是自己的选择,虽内心在流血,表面还得装着一切都不当一回事,还劝说人家如何如何?你说这样的日子好过吗?
荷花慢慢的使自己的心里平静下来,也只有自己开心了,王忠于才能开心,也只有王忠于开心了,王忠于的所有人才开心,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也不管再苦再累,也得走下去,也得支撑起来,千万不能让人们看笑话,自己也和家人的看法更加不一致了。更得让家人看看自己是如何的美好幸福?又是如何的快乐?而王忠于也在想,这可怎么办?荷花把困难自己挑起,放下所有前途和追求,让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我呢?只有加倍的去爱她,听之任之也是爱的另外一种表示,这也许就人们常常说的胸怀宽容吧!
王忠于暗暗下定决心,一种非她不娶的承诺在王忠于的内心产生了。王忠于就这样的默的的看着荷花,心也在愤血,从此两人的人生都要重写。我只有加倍的努力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且要努力做好,才能对得起荷花的所有付出,才能使荷花的内心得以平静和慰藉。我也只有这样做,只有这样做才是我唯一的选择,再没有其它路可走,好吧!就让我们背水一战,破釜沉舟吧!去开拓属于我们自己未来的一遍天空。王忠于轻轻的说了:
“好吧!就这样吧!听你的。”
王忠于看了看荷花,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荷花捧着王忠于的脸说:
“亏你还是男子汉,这有多大的事啊!你要相信我们都能挺得住,直到乌云散去,有属于我们的世界。“
从此,荷花承担了王忠于家里的所有农活,除地打田,打理家务,样样活她都自己干,特别是农忙季节,荷花更加强打着精神支撑,犁田请不到人帮忙,她就自己干,这样总算把家维持下来了,而且把这个揺欲坠,几乎处于支璃破粹的家,硬是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