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年怀泽的要求,姜思宁早就有所预料,当场就答应下来。
司辰安知不知道解毒的方法没关系,她知道就行了啊。
见他答应,年怀泽跟贺掌柜也不耽误,立即叫了牛车赶往流云村。到了姜思宁家的窝棚门口,看到躺在草榻上的司辰安后,两人都不由在心里感慨。
一个京城来的大公子,大将军的儿子,昔日有多威风,现在就有多落魄。
受了伤又中了毒,还没人敢给他治。
这就是命啊!
“你们是谁?”见有陌生人来,姜言带着芊芊从屋后跑了过来,“你们要做什么?”
“小孩,”姜思宁道,“我们是你大姐请来给你姐夫治病的。”
“我大姐?她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你大姐在集上给你们买东西,随后就到。”
姜言点了点头,早上大姐说过这事,便没再多问。
“两位老先生,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吧。”
“行啊。”
司辰安处于昏迷状态,身边也没有别人,所以没法问话,只能通过面相、舌苔和脉搏来判断他的病情。
贺掌柜为了能有公正的评判,也花了点时间亲自查看。
轮到姜思宁时,她只是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便走出了窝棚。
三人对视一眼,按照之前说好的,一言不发地又赶回镇上。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一来是司辰安的病情不能乱说,二来他中的毒异常复杂,需要仔细斟酌。
等到了回春堂,那些看热闹的人在门口等着,年怀泽只能带着二人去了书房,以防走漏了消息。
“好了,这里没有外人,”贺掌柜道,“小公子,这次该你先说了。”
“行。”姜思宁道,“此人虽然昏迷但呼吸有力,瞳孔缩小,身体发紧,所以在下判断他中的是马钱子之毒。可用干草、绿豆、防风、生姜煎熬汤,并冲服青黛,最多5副便可解毒。”
原本年怀泽跟贺掌柜,对姜思宁还是挺期待的。
毕竟之前她的针法确实惊艳。
但刚才这番话一说出来,两人不约而同流露出笑意。
看来这小公子针法了得,但对这毒,真的是一窍不通啊!
“小公子,这一局是你输了。”
姜思宁当然知道自己输了。
因为什么马钱子之毒,根本就是她胡扯的,不输才怪了。
但这也正是她计划的一部分,于是道:“哦?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老人家,”姜思宁道,“我年龄小,你可别骗我。”
“我用得着骗你?”贺掌柜只觉得好笑。
“那你们说说,那人中的是什么毒?”姜思宁道,“如果你们不说出个所以然,可别指望我服气。”
贺掌柜摇摇头,对年怀泽道:“年兄,你跟他说说吧。”
年怀泽已经输了一局,这一局无论如何也要赢回来,而且还要让这小子心服口服,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那人中的毒,可不止一种。”
姜思宁眉头微皱,问:“几种?”
“三种。”
“不可能有这么多!”
“还真就有这么多!”年怀泽道,“三种毒物分别是火羊草的花,血蟒根和相思子。”
姜思宁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