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葵瑞神色凝重道:“距今已有五十多年了,得颛帝祖赐福后,还从未有过间隔如此之长的时间,为兄觉得许是天神不满我族的懈怠不敬,故才降下惩罚,好警醒吾辈。”
“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回家一趟不易,先回房歇息去吧,至于人选,不日举城皆知。”
程慎原先就是伺候终葵衍的,因十年前终葵瑞继任家主,承继朝中官职,终葵衍就独自出去闯荡建功立业,因旧伤复发回京述职,顺道回府里探望。
“衍爷回京多久再走呢?”程慎在杂役房待够了,也想借此机会留在终葵衍身边,少不了殷勤一二。
“大概祭祀后不久吧。”终葵衍明显心不在焉。
回到房内,看到熟悉的布景……“程慎啊,灯泉呢?”越看程慎越能记起故人,盯着程慎目不转睛。
程慎笑覆满面听即此僵在原地,“灯……灯泉?”
“不错,我貌似记得,你们从前在同一个院落里生活过。”
“她人呢?”
“今年除夕,寒症入体,不治身亡。”
终葵衍瑞凤眼猛然睁大,手里的茶杯紧了一紧,“是吗,行知道了,退下吧。”
夜里程慎殷勤奉茶跑腿,皆被拒之门外,劳碌一夜后,回到庑房看到呼呼大睡的灯葳蕤,气不打一处来。
从枕头后拿出一物,直奔终葵瑞的院落而去。
是夜孟折听熬夜翻了一整夜的命簿,翻完最后一人的,孟折听打了打哈欠:“好久没当凡人了,熬夜还真累啊。”
世书笔在他身侧,杆身镶嵌的玉石隐隐发光,将合上的命簿翻了几页,“怎么,可是有所疏漏?”
玉石不再发光,也未理他。
“真封笔了。”
孟折听嘀咕一句,不再一目十行,而是字斟句酌,果然发现端倪……
翌日。
离战夹了一块肉到孟折听碗里:“孟兄昨日做了什么?今日脸色这般不好,无精打采。可是……”
孟折听筷子一放,抬手反驳:“只是做了梦魇,没别的,不用担心。”
不必多问的意思呗。
离战点头:“时候不早了,不才将孟兄送到终葵府,便先告别了。”
“嗯?你要走?去哪?”
“有些私事要做,不日再会。”
离战夜里收到三尾青鸾的讯息,万妖窟出了某些事,他要回去处理,盯梢的事暂缓。
引至终葵府门口,“孟兄,再会。”
薰绫琅在门口专候两人,看离战远去转头问向孟折听:“孟公子,离公子这是要去哪?”
“他的朋友找他有事,他去去就回。”
“哦,是吗?”
“是的。”
薰绫琅是个能来事的,“咱们也别在这聊了,这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