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何事?”陈莫迁轻拨转向灯,同时稳稳转动方向盘,忽然问道。
鸢也收回搭在车窗边的手,眼神闪烁:“并无大事……只是腿有些疼痛,表哥,送我去医馆吧。”
陈莫迁并未被她的敷衍所蒙蔽:“你去找尉迟了?他欺侮于你?”
鸢也却答非所问:“我饿了,飞机上仅食了些果品,不如先去吃些东西如何?”
陈莫迁见她两次回避,便不再追问,沉默地驾车前行。
鸢也垂下头,指尖轻轻揉去衣角不知何时沾染的泥土,轻叹一声。
她早已不再是那个遇到困扰便回家找他哭泣的少女,有些事情,她应当自己面对。
况且她与尉迟之间的事尚未理清,她也不知该如何向他启齿。
陈莫迁将车停在医馆附近的酒楼,抱着她下车。本以为他会察觉她不愿提及此事,不再追问,然而侍者上菜后,陈莫迁又向她伸出手。
鸢也一怔,他摊开手掌,三枚铜钱静静躺在其中,他漠然道:“一如往昔。”
这铜钱之戏,是外祖父过世后,大哥为约束正值叛逆期的他们立下的规矩——若被发现有所隐瞒,便以三枚铜钱掷之,两枚图案便需坦诚以告。
多年未曾再玩,此刻重现,鸢也心中微松,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时光。
她伸手接过铜钱,双手合拢轻轻摇晃,然后掷于桌面,结果一目了然。
鸢也顿时一笑:“瞧,我说没事便是没事。”
两枚字面,她可以选择不说。
陈莫迁遵守游戏规则,不再多问,只专心为她夹菜:“用饭吧。”
他点的都是她喜爱之物,然而鸢心事重重,食之无味,勉强果腹后,陈莫迁又陪她去医院检查。
腿部重新包扎,无大碍,她便想回家。
陈莫迁驾车送她至尉府,车停门前,他并未立刻开启车门,目光凝视前方,静如止水。
“表哥?”鸢也疑惑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