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理会东方宵后,上官舞显得更自在。她此时的si维已经很清晰,只是体还没有适应过来。
“头晕吗?”
“不晕。”
“有恶心感吗?”
“没有。”
“手脚会麻吗?”
“左脚好像有点麻。”
若有所si点头,医生没再问,而是说:“你的运气挺好的,除了一些皮肉伤,要害一没伤到,骨头也没事,再住两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听到医生这么说,上官舞自然是很高兴的,但是她没有注意到,医生向东方宵使了眼,两人前后出了病门。
一到走廊东方宵就看见医生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正在慢慢地擦眼镜。
“有影响是吗?”
在医生旁边坐下,东方宵已经猜到对方想和他说什么。
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医生重新将眼镜戴上,说道:“明天过,才能知道会影响到什么程度。她现在左脚有麻痹感,并不是一件好事。”
“……可能再也跳不了舞吗?”
“……”
听东方宵这么说,医生沉默了一下:“我会尽我所能,希望不会是这种结果。”
“谢谢。”
重新回到病,东方宵一进门就和上官舞的视线对上。
但仅仅就一秒,上官舞就当先别过头。
东方宵倒是觉得没什么,关上门,就走过去问她:“感觉怎么样?”
“感觉……糟透了。”
自嘲一般笑了笑,上官舞深呼吸一口气,只觉整个腔像被巨石重击过一般。
虽然医生说她上只有皮肉伤,但这皮肉伤也太厉害了一点吧?
“很快,就没事了。”
不自抬手摸了摸上官舞的头,东方宵自然不会把走廊里医生说的话告诉上官舞。
其实他是有想法的,但一切都看医生最后的诊断。
如果确定上官舞无法继续跳舞,那即使会被憎恨,他也会在上官舞自己发觉之前,断了上官舞的舞蹈之lu。
因为他明白,由于体原因无法坚持梦想,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他见过一次,不想见第二次。
“诶,俞老师不在这啊?”
见东方宵说了一句话就神不附体的样子,上官舞瞬间来气,不愿意呆在这就不要来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见了东方宵就一肚子火,也许是因为他对她和他对俞倾截然不同的度使然。
东方宵于她,可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但是俞倾只要手指,他就出现了。
看来在他东方宵心里,未来媳比可有可无的侄重要得多。
“我没让她留着。”
“为什么?”
转头看向东方宵,上官舞表微妙。
东方宵眉,上官舞一上来就问俞倾的事,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她需要留在这里吗?”
东方宵问得理直气壮,上官舞竟然一下被问住了。
不对,是她一开始就问得不对,她应该问,东方宵为什么还在这里。
但是现在改口未免有点下面子,她就硬端着,继续说:“小叔真狡猾啊,我看再不久,我就得喊俞老师小婶了吧?”
听到“小叔”二字,东方宵微微蹙眉,上官舞已经很久没有喊过这个称谓,现在听来,心脏莫名有种刺刺的感觉。
不过他不理解,为什么上官舞会突然提到俞倾。
“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休养两日,我和你一起回去。”
“回哪?”
本来还想发作,什么叫不用她操心,俞倾都说让她帮忙了,可是听到后面一句,上官舞心里蓦地有不太好的预感。
她记得她是被那个男人从二推下来的,这件事,不知道家里知道了没有,以她父亲的脾气,肯定不会让她继续呆在皇家舞蹈学。
东方宵表淡然,他看着上官舞,仿佛是在说这还需要问吗。
“你想回哪?”
没有直接说出来,东方宵倒是想先听听上官舞的想法。
如果她不愿意再回学,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再次被东方宵问得一愣,上官舞到嘴的话生生卡住,因为她被自己第一时间跳出来的想法吓到了。
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最想回的,并不是那个住了十几年的林家,而是才住了几个月的东方宵家。
但是,她不会说出来。
上官舞迎着东方宵的目光,问他:“我爸爸知道了吗?”
东方宵摇头:“我没有告诉他。”
“所以我们是回学,对吗?”
没有正面回答,东方宵意味深长说道:“不回,也没关系。”
“……”
老实说,上官舞从醒来至今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如果她直接从皇家舞蹈学退出,以后便可少遭灾祸,可是她近日这些苦就白受了。
她上官舞不是好欺负的人,不行,她一定要回去讨个说法,也不枉她命大,这么摔都没事。
“不,我要回去!”
坚定无比地回答,上官舞又补了一句:“虽然学里不存在道和正义,我也想为自己正名,起码不能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好。”
我帮你,三个字,东方宵没有说出口,不过他已经提前安排了一些事。
东方宵授意保安封锁的大此刻一片怨声载道,长知道是东方宵的意si就没有手,只是让人定时送饭,别让里面的人饿着。
上官舞住的第三天,席慕蓉回来了。
她一开始还有些奇怪,因为学的氛围得一触即发。
等她问清楚缘由后,才知道,是因为上官舞的事。
长询问要不要送她去看望上官舞,却被她拒绝了。
然而入后,席慕蓉却自己一个人开车离开了学。
这三天,上官舞除了刚醒来那会儿话比较多,其余时间,基本于或长或短的睡中。
东方宵知道她非常需要休息,就只是默默守在她边,即使在她清醒的时候,他们两个的交也非常少。
但这样反而相起来更自如一点,仿佛对方的存在,就和空气一般自然而然。
接受晚间体检查后,上官舞再次jinru梦乡。
东方宵趁着这个空档,想去找医生聊聊,不曾想刚关上门,抬头就看见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走廊里看着他。
“你要吗?”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