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原因的。”季沉灵头大，这涉及到十五皇子，自然不是能随便拿出去说的，但是不说的话这五人毫无疑问又要一直追问，于是赶紧出言问道：“还有多久到正厅？可不要让冯大人等得急了。”杨羽清指了指前面，“已经到了哦。”

季沉灵长舒了一口气，赶紧进入正厅，果然就看到冯晋坐在下手的椅子上，悠哉游哉地喝茶。“冯哥，找我是有什么事？”季沉灵快步走到冯晋面前，看着桌上还有一杯茶，随手端起来便喝了下去。

冯晋挑了挑眉，这才多久不见，就自来熟了？不过他不在意，本来就是给他准备的茶。

跟在一旁的五人惊呆了，站在门口一时不敢进来。“你们不去巡查，在这儿干嘛？”冯晋扫了扫茶杯，正眼都没有看门口，也不等这五人做出反应，便对着季沉灵开了口，“小季，这茶怎么样？”季沉灵连连点头，这茶入口温热，喝下去之后一股暖流从胃部涌出，刚刚被五人追问的焦躁一扫而空，“真是好茶！”

冯晋对着门外想要进来的五人摆了摆手，杨羽清算是能看懂眼色的，连忙拦住想要进门行礼的其他四人，在外面抱了抱拳，领着四人离开了。

“如何，监察司的待遇？”冯晋笑呵呵地问道。“好啊！”想到那个能储物的腰牌，季沉灵兴奋起来。“加入殿下麾下，这点待遇就不值一提了。”冯晋眯着眼睛，循循善诱。“啊，我不是已经加入十五皇子麾下了吗？”季沉灵不解，在十五皇子救他出岩浆海时，他就已经宣誓效忠了，十五皇子没有跟冯晋说过吗？

冯晋笑而不语，“来，让我看看你的武器，张巡检应该给你配了吧？”季沉灵拿出玉碟，右手一抹，一柄三尺长的暗青色的锏出现在他手上，“我选的是锏，势大力沉，不怕破不了防！”季沉灵信心满满，沉甸甸的重量彷佛都变成了他的信心。“这门兵器倒是不常见到，所以你会用吗？”冯晋对他的选择不置可否，但锏作为兵器其实相当冷门，最常见的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相应的这些兵器的运用也更成熟，因此冯晋有些怀疑他并不会使用。

“当刀使？当剑使？好像都可以啊！”季沉灵挥舞长锏，削，砍，劈，斩，刀和剑能做出来的动作似乎都能用锏完成，一时间季沉灵也有些迷糊。“形制相差不多，基础运用自然共通，但是没有灵力，单纯靠力气来使的兵器，很难对妖魔造成伤害。”冯晋摇了摇头，对季沉灵的常识进行了补足。

“难道不觉醒相关的丹术，兵器就派不上用场吗？”季沉灵犯了难，丹术这东西，可不是说觉醒就能觉醒的，但人力有穷时，没有兵器的补足，人与妖魔的战力差恐怕更难以拉近。“要不是我才看过你的卷宗，我真会怀疑你是不是人族了。”冯晋叹息一声。“丹术当然是立身之本，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觉醒的，尤其是乡村的武生，资源匮乏经历欠缺，正常来说是绝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丹术的。”

季沉灵皱紧眉头，陷入了思考，“可是我以前在村里遇到的武生，基本都会那么一两手丹术啊？到底是什么原因？”

冯晋轻叩杯缘，打断了季沉灵的思考，“郡城的铸形殿，有记录显示你也去过，不是吗？”季沉灵眼睛一亮，铸形殿是朝廷设定的，专为乡村没有自悟出神形的武生准备的地方，内藏诸般兵器，只要下苦工，谁都可以铸就一枚兵器的神形来。因此人族境内，有资质修行的人，几乎没有人会卡在炼体，除了普通人便是铸丹境及以上的人，这是人族的底蕴。

冯晋接着说道：“铸形殿里的兵器可不是随便打造的，上面都有铸器大师暗藏的武学在内，不能让人领悟出武学的兵器是没有资格放进铸形殿的。”

“武学？可是看着跟丹术没有区别啊？”季沉灵回过神来，对冯晋的说法有些不能理解。

“丹术和武学一样，是人对灵力的运用。”

“丹术之所以叫丹术，不单单是因为只能靠神形领悟，更重要的是，丹术必须要催动神形才能发挥威力。”

“武学不一样，武学最重要的灵力的运行，威力大小取决于你的熟练度和灵力的强度。就像武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