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刘璋为了保住地位稳固,一直对吴懿十分的防备,极力打压。
奈何现在其他将领都不敢吱声,只有吴懿愿意出城。
刘璋考虑再三,只得说道:“好。着吴懿领两万人出城,伏击叛贼。”
吴懿心中很是高兴,答道:“遵命。”
刘循转头看向张任,说道:“张将军,伏击贼军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说话间,他的嘴角露出轻轻的姨母式微笑,显得颇有深意。
那张任丝毫不加以怀疑,还以为是刘循还没有克服对战场的恐惧,所以不想亲自带兵。
本着领导将重要任务交给我,就是在看重我,在重点栽培我的惯性思维。
张任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和鼓舞,说道:“公子放心,末将定教那贼兵有来无回。”
妥妥的一副领导如此看重我,我必须要好好表现,绝不能辜负领导期望的样子。
张松和郑度等人,目睹了这一幕,相互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原来刚刚在宴会上,张松偷偷把刘循在战场上吓傻流言告诉了郑度等人。
他们都在心中冷笑:想不到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心机城府。
想出来的险招,不亲自去执行,反而自己躲在城内,却叫手下人去送死。这小子,可真是够自私的。
唉,可怜的张任,不幸摊上了这样的主子。真替他感到悲哀。
刘循将他们的小动作都收在眼里,心中冷笑了一声,没有和对方太计较。
等吴懿和张任离开后没多久,
刘循再次说道:“大人,儿臣还有一计策。”
刘璋来了兴致,问道:“哦,你还有什么主意?”
刘循说道:“贼兵夺回营寨失败后,赵韪肯定会亲自出马。到时候,贼兵的营寨就会空虚,留守的兵力必定不多。我愿意率领本部人马出城去袭营。只要拿下对方的老巢,那叛军失去立足之地,肯定会军心动摇。到时候,就可以一战而决出胜负了。”
这才是他真正的送死计划。
因为担心这一次又被张任给保护了,所以先派张任去伏击叛军,把他给支开了。
这一次,绝对没有人可以阻拦他去送死了。
重臣们再一次惊呆了,偷袭敌营?这个计划太大胆了。
这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也好,让他碰得头破血流,长点记性。
张松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站起来说道:“主公,臣认为公子的计策虽然大胆,但是却效果非凡。如果真能达成,成都之围就可以彻底解决了。臣支持公子。”
其他臣子先是奇怪张松的态度为什么会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细细品味了一下,立即领悟了。
这特么的是借刀杀人啊。
高,实在是高。
于是,那些臣子们都居心叵测地表态支持刘循的做法。
刘璋听了之后,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依你说的办。”
他很满意地看着刘循,露出一副虎父无犬子的欣慰表情。
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
问道:“你手下的兵将都已经派出去做伏击了。现在手上还有多少兵马?”
看来这刘璋也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主呢。
刘循只好如实相告:“还有一千人。”
在场的重臣们都在心中暗暗偷笑,一千人就想去攻占叛军的营寨?
真是自作孽啊,接下来有热闹看了。
刘璋静静地看着刘循好一会,说道:“人少了点。泠将军,命你带领八千人马,随公子一起去攻占敌营。”
泠苞傻眼了,什么?刘循想要送死,那是他的事情,怎么还要拉上我一起去垫背?
但是他一直对刘璋忠心耿耿,所以只好硬着头皮答道:“遵命。”
刘循也傻眼了:什么,老子好不容易才把张任给支走了,你个老小子又塞来一个泠苞?
你是诚心来坏老子大事的吧?
正当他想着用什么理由把泠苞推掉时,有人替他出头了。
张松说道:“主公,把大将全部都派出去,对守城不利。万一城内有突发情况,恐怕难以应对。公子武功了得,前面打败叛军就是证明。臣斗胆恳请,派五千人随同公子去偷袭敌营。泠将军则统帅剩下的五千人,镇守城内。”
张松心中暗笑:你不是很牛逼吗?这回让你自己带兵去,看你还怎么嚣张起来。
而且他的理由也确实是无懈可击。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反叛,人心惶惶。哪怕是成都城内,也不是每一个人都站在他们这一边,和他们是一条心的。
万一有谁趁着城内空虚,搞个叛乱,将他们这帮益州高层首脑们全都绑了。扭头送给城外的叛军,那就一切就完蛋了。
这个不可不防。
刘循一听,心中燃起了希望。
张松就是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到时候绝对不可能阻拦他的计划。
急忙说道:“大人,儿臣附议张大人的提议。”
刘璋见状,沉吟了一会,说道:“好,泠苞留在城内。张松代替泠苞,和刘循一起去执行这次任务。事关我成都的危机,你们务必要获得成功。”
刘循答道:“遵命。”
他的小算盘都已经达到,心中自然是暗暗高兴。
张松想不到最后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一脸的难堪,如丧考妣一样,有气无力地答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