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必须尽快与城内守军取得联系,获得支援,才能站稳脚跟。
刘循和张任等众人只稍微等了一会,就有卫兵陆续端着食物上来。
不得不说,这伙叛军的伙食是真的好。
竟然有鸡肉、猪肉吃,还有香喷喷的牛肉汤。
众人连连高呼:“感谢贼兵给我们做饭。”
其实这些鸡猪牛等都是叛军从附近的县城、村庄中强行抢过来的,连粮食也是抢来的。
他们算是把以战养战给玩明白了。
只是苦了周围的无辜百姓。
众人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有说有笑。
刘循因为还没有想到把张任弄走的法子,心中苦恼,以至于忍不住一边吃饭,一边摇头叹息。
张任和其他人都觉得好生奇怪,问道:“公子,这饭菜不合胃口么?”
刘循意味深长地答道:“不是饭菜........”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传来卫兵的高声报告:“禀公子,张大人和泠将军求见。”
刘循正了正脸色,道:“让他们进来。”
一个身材短小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身材魁梧,身披铠甲的壮汉走了进来。
这个两个人,一个高一个矮,一个壮硕一个瘦小,形成鲜明的对比。
莫名显得滑稽和搞笑。
“臣张松,拜见公子。”
“末将泠苞,拜见公子。”
刘循一挥手,说道:“不必多礼,请坐。”
“来人,给两位端上酒菜。”
张松和泠苞谢礼,在两个桌案前端坐下。
泠苞说道:“主公待赵韪恩重如山,不想赵韪竟然恩将仇报,引兵反叛,致使益州大地几乎全部沦陷。成都虽然是一座孤城,众人拼死抵挡,一直坚持到现在。想不到还有公子手下一支生力军,真是久旱逢甘霖,来得太及时了。”
成都城被围困一个多月,泠苞等守城将领的压力非常大。
现在刘循的大军在城外打败了叛军,大大缓解了他的压力,内心自然是非常感激的。
刘循说道:“雒城也发生了叛乱,想来他们早已经串通、密谋已久了。我们花了点时间,剿灭了乱贼。因为心系州牧大人和成都百姓的安危,又马不停蹄地赶来救援。”
“如今叛军被我们打了个打败,短时间内,估计不会马上发起反扑。你们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
刘循刚才在战场的表现,被军中士兵广泛流传为吓傻了。张松和泠苞来到营寨时,自然也听说了这个传闻。
本来张松对刘璋的暗弱就不满意,感慨没有遇到明主。刚才又听说刘璋的儿子这么懦弱,自然更是万分鄙视。
此刻张松听了刘循的话,只当对方是在毫无廉耻地抢别人的功劳说成是自己的,不要脸地炫耀。
张松幽幽地说道:“张将军辅佐公子先平定雒城,又征战成都,连战连胜。这份才能和功劳,足以比肩周亚夫。”
众所周知,西汉的七国之乱,是周亚夫带兵平定的。
张松的这番话,其实是在暗戳戳地说平定叛贼的事情都是张任干的。刘循不过是一个挂名的草包。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张松,场面变得很安静。泠苞和张任都是一脸的尴尬,倒是张松一脸的平静,显得很无所谓。
刘循盯着张松,暗想:这个带路党,还真是讨人嫌啊。
恰好这时,两个士兵端着饭菜上来了。
泠苞看着白花花的米饭、香喷喷的鸡肉,还有冒着热气的牛肉汤,忍不住感到惊奇。
泠苞喝一口牛肉汤,借机岔开话题,道:“想不到,公子的治军水平已经不是我们所能的比的。从雒城大老远地赶来,还能保持这么高的伙食标准。这等高超的后勤管理水平,实在是让末将佩服。”
所谓内行看门道,这打仗嘛,后勤可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是最重要的因素。
像诸葛亮多次北伐不成功,不就是败在了后勤粮草不济吗?
刘循和张任相视一笑,对方这么诚心赞扬,自然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刘循问道:“如今成都城内的情况怎么样?”
泠苞答道:“目前城内还有守军三万人,府库中的钱帛尚且可以支撑两年。军民同心,抵抗的意志很坚定。现在公子带军前来支援,更是如虎添翼。彻底平定叛乱,也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