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摆出一脸凶神恶煞地表情快速转向茶馆老板面前。
吓得茶馆老板一边不停地摇着头,一边不停地左右来回摇动自己的两只手。
一角见茶馆老板这般样子,又把头快速转了回去露出一副心满意足地表情。
这回弓亲没有被一角的举动给逗乐,一方面是因为故意用茶馆老板等得不耐烦这句话来刺激一角,借此来观察一角的反应,假如一角摆出一脸凶样的表情看向茶馆老板,就说明自己的激将成功,内心欢呼雀跃,外在表情不变;
假如一角摆出一脸你想怎样的表情看向茶馆老板,就说明自己的激将失败,但结果是成功的;
一角这家伙虽然现在摆出一副没事人一样的表情,但我已经从中看出了端倪,现在一角内心肯定十分欢快,就因为一角这家伙有个难以割舍的小毛病,那就是只要一吓到别人这家伙的内心就极为欢乐就像一个人把糖纸撕开,把糖放进嘴里的那种欢快感一样。
又过了几分钟。
弓亲故意咳嗽了一声。
一角以一种低音加中音皱眉道:不要催,有选择强迫症当然得等一会才能选出自己想喝的茶。
弓亲笑得荣光满面道:你还是算了吧,还是我来帮你选吧。
一角抬起左手并来回晃动着左手,稍带怒气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弓亲快速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放在桌子上,以一种冰冷地口吻怒道:不行,等你选完店就关门了,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
一角对弓亲比了个三的手势,一脸恳求道:在给我三分钟就行。
弓亲收起冰冷地怒容,慢慢坐在椅子上满脸笑容道:好,那就给你三分钟,超过三分钟我来选。
一角目光炯炯语气低沉道:一言为定。
弓亲点了点头。
三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可一角依然没选出。
弓亲故意咳嗽了一声以此来提醒一角时间到了。
一角使劲挠了挠头,流露出烦躁的神情,头转向左边低下头注视着地面,完全不想再看到这张纸,被这张纸气得发出急促地呼气声;
由于桌面很光滑,右手放在那张纸上微微发力,很轻易地带动那张烂成不像样的茶类菜单表朝弓亲那边滑动;
当那张烂成不像样的纸在借助一角的右手滑动到弓亲可以用手够到那张烂成不像样的纸时;
弓亲轻咳了一下;
一角立即明白了弓亲这声咳的用意,把右手往后缩了回去,抬起头来把手缩到自身中心往前四五厘米的位置,慢慢地把右手放在桌子正中央的位置连同右小臂平摊在桌子上,在抬起左手慢慢地放在右手上,连同左小臂平摊在桌子上。
弓亲伸手拿起了那张烂成不像样的纸,抬手带纸般拿到眼前,心想道:让我瞧瞧这上面有什么?
在弓亲看纸的这段时间,一角抬起正压在右手的左臂放在以自身为中心的垂直状伸到五指的指尖指向弓亲的方位,再握紧拳头时,伸出食指用指尖敲击着桌面打发时间。
弓亲心想道:什么,什么,红茶,绿茶,黑茶,等一下,黑茶是什么茶,难怪一角选了这么长的时间,原来有个我们不认识的茶,这时候问问茶馆老板不就行了,非得自己琢磨,自己能想出来,还要茶馆老板干什么,为啥一角不问,有多种可能,第一种是一角觉得问了会丢面子,所以才没问,第二种是一角觉得自己就能想出来,不需要问,第三种是一角觉得问了也没用,茶馆老板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卖的是什么茶,第四种是一角怕问了茶馆老板,听到的答案自己却听不懂岂不是很丢人,第五种是一角觉得到了一定时间茶馆老板会自动告诉答案,第六种是一角觉得觉得只要一直盯着这张纸迟早会想出答案的,第七种是一角怕问了茶馆老板,茶馆老板不想回答一角的问题,更加让一角丢人丢到地里去了,第八种是一角怕自己的表情把茶馆老板吓到趟地,第九种是一角知道这个黑茶是什么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故意拖延时间等茶馆打烊;
想到第六十种时。
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中一角的耐性被一点一点的被消磨殆尽。
弓亲在思绪万千时,由于茶馆老板迟迟不说话,导致茶馆老板的存在感一点一点淡出弓亲脑海中,直到茶馆老板自身从弓亲脑海中消失,以至于弓亲认为根本没有茶馆老板这个人。
现在的一角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怒拍桌子。
怒从心头起的一角也把茶馆老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把一旁的站着睡着正香的茶馆老板吓的疯狂摇晃着头,嘴里面含糊不清道:发生什么事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一角这一拍把弓亲的思绪给拍到九霄云外了。
三连问的声音回荡在一角和弓亲心头,导致弓亲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也忘了自己正身处何处,导致一角忘了自己为何会生气,也忘了自己正身在何处,但一角和弓亲脑海中同时心想道: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难不成还有别人。
一角和弓亲脑袋好像被灌注了棉花一样卡壳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
一旁的茶馆老板在喊完那三句话时,仿佛自身时间停止了一般,吓呆在原地。
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
这时一角和弓亲才想起忘了的这个人是谁,这位正是被两人忘却的茶馆老板。
一角和弓亲同时扭头转向茶馆老板这边,发现茶馆老板像被定住一番,动也不动地维持着被一角那一怒拍桌子吓呆的神情。
一角从椅子上起身,来到茶馆老板的面前,伸出左手在茶馆老板面前大幅度晃动了几下,发现没反应;
对弓亲使了个你来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