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比·范库：“啥？”

看着门对面新挂上的镜子，盖亚点头。

“试一下吧。”

滋滋滋滋！

一盆水浇在猩红的炭火上，房间里仅剩的光亮瞬间消失。

闻着那空气中更加浓烈的炭火味，一片漆黑的地牢里，刚才还怒气冲天的博比·范库忍不住绷紧脚趾，慌乱地叫喊。

“你杀人还喜欢关着灯吗？”

“不要戏弄我，我怕黑！”

咔嚓！

打火机的光亮让博比视线跟随，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反正博比·范库发现除了火光照亮的那足球大小的一团范围里看得见一只手，那袖口后面空无一物。

嘶嘶！

然后墙壁上的蜡烛就被点燃了，黑暗如潮水般从那个恶魔身上褪去露出了他的全身，博比松了口气哭泣道。

“你到底想干嘛呜呜！”

“要杀我你明说！”

“我没说吗？”盖亚扭头奇怪道，“拿你做一些实验，顺便总结一些新东西。”

毕竟斯摩格都知道沉沉果实有两个最大的弱点！

一，是沉入空间的大小。

二，是沉入空间的变化。

当时在新世界战场上那场战斗可没外人想象中轻松，即便拥有着堪比动物系觉醒者的身躯盖亚都差一点被打死，而白胡子和红发的罕见联手更是让他连接近海面都做不到，下雨更不可能。

要不是濒死关头他顿悟出将自己沉入镜像空间这一招，杀人放血借用满地的血泊瞬移逃掉，血猎人？

雨の银兽就是他最终归宿！

不过除了哪怕是镜像也会因外部破坏把他从果实空间中逼出来这一点之外，镜像空间里面的大小也是和倒映的真实场景挂钩的，太小依旧沉入不进去。

因此如果他能自带空间进行沉入，那此前困扰他的这两个难题就不再是问题，不就能化被动为主动了吗？

“可惜，并没有头绪。”

看了眼墙上那面镜子，盖亚很快调整好心情。

“好在我最开始的探索方向就不只有这一个，除了因观察角度产生的镜像空间形体变化的实战价值外，还有关于两面镜子形成的无限回廊里我竟然能进入人的内心这一点也很有研究价值。”

“而这只需要一个活体目标就行了，也是我找上你们两兄弟的理由。毕竟你身体茁壮，哪怕你大哥没用，你也能帮我测试一下无霸气状态的反抗上限。”

博比·范库停止哭泣：“诶？”

在博比·范库因恐惧、愕然都遗忘了哭泣的茫然眼神中。

盖亚抬手将门板上原本监视用留下的观察窗位置上挂着的黑布取下，露出门后面早已用木板封好的观察窗上挂着的第二面镜子，转身对博比·范库笑道。

“现在，睡一觉吧。”

博比·范库：“……”

这会儿你要我睡觉，我怕是睡不着吧？

博比·范库正这么想着，却突然真的感觉到了一股倦意涌上心头。

是麻醉药？

可是什么时候？

博比·范库努力对抗着那股倦意，仔细回想自己被关进来后发生的一切，片刻后惊恐地睁开大眼，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那盆已经熄灭的炭火。

最后一个念头，博比·范库承认盖亚说得对。

卑鄙的确不是他的标签。

这个男人，就是他么的卑鄙本身！！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