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罗格镇萧瑟又宁静。
拜那个据说是白猎人堂兄弟的血猎人所赐,本来街边此刻会亮起的电灯此时全部熄灭。
一片漆黑的环境下,罗格镇居民从未感觉过夜晚是如此安宁,好似白日的嘈杂都是梦一般遥远,而不想去记。
“不好,船长果然是被抓了吗?”
从街边乘凉的居民口里得知有一个红鼻子海贼砸穿了他家房梁事后海军还给了赔偿,巴基海贼团参谋长、独轮车剑士、“曲艺”卡巴吉揉着脸上的淤青悄悄遁入了阴影里。
看着远处月光下那哪怕少了半截也依旧是罗格镇最显眼建筑的海军基地,卡巴吉吸了吸鼻血,有些头疼道。
“这下可就难办了啊!”
光是那个一米六的小矮人都能跳起来一拳把他打晕过去,而据居民所说那个叫血猎人的家伙更是把他那个三米高的弟弟吊起来打。
也就是说此刻罗格镇海军基地里除了白猎人这个恐怖的家伙外还有另一个恐怖的血猎人,光靠自己一个人,这船长能救吗?
不能吧?
能救吗?
不能吧!
“终归到底!”卡巴吉一个人在夜晚安静的小巷自言自语。
“如果不是船长嘴贱非要在逃跑途中招惹那个小矮人我也不会被打晕过去,而如果我不被打晕过去他就不会被抓。”
“更别提如果不是他不听劝非要趁着白猎人不在来罗格镇买东西,最后还没给钱,还骑走了我的独轮车!那以上种种事情都是幻觉,根本不会发生!”
“嗯,就是这样。”
发型跟八神一样的卡巴吉一锤掌心,满意于自己的逻辑:“虽然我是很强,但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大家还是分行李散伙吧!”
正当卡巴吉决定先离开这里去镇子上找船的时候,突然,一声质问从巷子另一头响了起来。
“喂!那边那个,为什么躲在巷子里?!”
“咦!”
卡巴吉吓了一跳拔腿就跑。
“为什么大半夜还有海军巡逻啊?!”
“哼,果然有问题!”
路过的黝黑海军举着手电筒追了过去,听到这句话嘲笑道:“你不知道因为打烂了宿舍,今晚所有人没得睡,出来加强巡逻吗?”
“什么?不是该因为停电吗?!”
路过的海军:“……”
“给我站住!!”
卡巴吉尖牙怒吼:“你恼羞成怒了吧?!”
安静的罗格镇,一场紧张刺激的追逐战正在上演。
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罗格镇居民安详的躺了下去。
……
与此同时,海军基地。
“既然能感知到我的存在,也就是说当时在凯利·范库包裹下我并不是处于薛定谔的状态,黑暗像一层膜首先把我包裹住,隔绝了他的果实能力。”
布满灰尘的地牢此刻被人打扫干净,湿润的木地板倒映着桌上生锈的刑具。
杆都变形了的烙铁说明很久没人用过了,盖亚站在桌边看着纸上的记录,然后将它丢进猩红的炭火里,转身问道。
“可这有什么意义吗?”
“不知道!你说好不杀我的!”
生锈的铁棍将房间一分为二,崭新的粗壮铁链和房间里除了枕头地铺外的东西格格不入,看着在炭火里被烧红的烙铁,被五花大绑固定在墙上的博比·范库怒声道。
“早知道把大哥的情报告诉你你也要杀我,那我就不该告诉你!”
“卑鄙的海军,你不得好死!”
“卑鄙?不不不,给人贴标签是不当的行为。”盖亚闻言用正是让博比·范库感到恐惧的三无表情看向他,自言自语也是回答道。
“就像我不关心海贼是否邪恶海军是否正义一样,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这是小时候母亲教给我的道理,但长大后我发现,不是所有人都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