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你等着。”平三戈没治了。
布狄呵呵傻笑了,一般多吃多占讨了便宜就这德性,他一揽熊二强问着:“熊二,我正式问你一句,想跟我们一起干?”
“那必须想啊。”熊二强兴奋了,就差纳头便拜了。
“成,过一两天一起回去。”布狄道。熊二强却是蓦地想起一事了道着:“布哥,我能先请两天假不?”
“妈的还没干呢,就开始请假了?你家死人啦?”布狄不高兴了。
“不是不是,我家都没人,死什么人,我是要去找个人,好像这一带离那儿就不远,我今天就准备去找的,结果碰上你们了。”熊二强道。
布狄怔住了,想想脱口道着:“你去西荆镇铁炉村?”
“对呀。”熊二强惊讶了。
“找桥爷?”布狄问。
“啊?您也知道?”熊二强惊讶成愕然了。
还没说就猜到了,快把布狄奉为神明了,他瞅瞅懵逼一脸的平三戈解释着:“我听我们老大说,只有嫡传出来的弟子才知道这个地方,我老大就是桥爷嫡传的。”
“那你找桥爷干什么?”布狄警惕问。
“这不都进去了,我没地方去了,找桥爷拜师学艺啊,我听说啊,跟着桥爷过不了三年出来,都是一方牛逼人物。”熊二强神往地道,看得出想成为名贼的理想是多么的迫切。
泼凉水的来了,平三戈嗤笑道:“哦,像你老大那么牛逼,被抓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人这辈子牛逼过啊,咱们什么样?苦逼、穷逼、傻逼、二逼、逗逼,什么逼都有人叫你,就是没人觉得你牛逼,这就是差别,我说的对不对啊,布哥?”熊二强凛然道,看得出想摘掉苦穷逼帽子的心情同样急切。
“对,肥布就喜欢这号有理想、有抱负的一无所有新人。”平三戈笑着替布狄回答了。
不料赞错人了,熊二强嘿嘿傻乐着道:“我没报复,我报复谁啊?我们老大就即便对我不好,那好歹也给找了个饭碗啊。”
这……平三戈张口结舌,给噎住了,看向布狄时,好奇地发现布狄那双斜眼不斜了,目光聚焦在熊二强的脸上,像光棍汉看小寡妇一样不怀好意,看得熊二强都局促了。
片刻,布狄扭头走了,边走边道着:“那跟我走吧,你要去的是我家,一定不相信吧?”
啊?果真难以相信,惊得熊二强如遭雷劈,平三戈还能反应过来,脱口道着:“信你才见鬼,桥爷要在多大了,能是你爹?”
“不是不是,我们这行徒弟叫师傅,不叫师傅,都叫爹。”熊二强解释了句,把不谙江湖的平三戈听傻眼了,而熊二强可顾不上跟他废话了,直奔着追布狄道着:“我信,我信,布哥,我信,你这么牛逼,肯定是桥爷家出来的。”
“少扯,我哪儿牛逼,我很低调的。”布狄严肃地纠正。
熊二强被训一句,一看布狄,又发现可以恭维的地方,直道着:“您长得这么牛逼,也算啊。”
“哈哈哈,算你小子有点眼力,我爹都说过,我这长相一看就是人畜无害……哦不对,人间祸害,嘎嘎……”布狄一把搂着新收的小兄弟,把平三戈给晾一边去了。
平三戈哭笑不得地跟着,听着两人**裸地吹棒,直出了接头的路牌地,这地儿布狄果真熟稔无比,到出口不远就招到了载客的黑车,那司机居然和布狄认识,而要去的地方,也正是熊二强梦寐以求的地方:
西荆镇铁炉村,传说中硕果仅存的爷字辈贼王栖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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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时,开发区idc中心,一辆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警车缓缓驶近,伫立等待的孙韶霜脸上多了一层笑容。
来接一个神秘的人,最起码周宜龙不清楚,作为孙教授的助理尚不清楚的人和事,那就应该打上保密标签了,他思忖着,或许是什么新设备;或许是从那儿调来的专家。毕竟反扒专案组这根弦绷得越来越紧了,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任何实质性进展。
当然,pci系统新命名的系统效果还是明显的,和以往通过肉眼识别,人工寻踪的方式相比,效率着实提高了一大截,能抓到的贼也多了,但更多的问题接踵而来,好抓难审是通病,嫌疑人抓的多了,意味着工作量迅速翻倍,可嫌疑人并没有什么变化,抵赖的、耍泼的、甚至在派出所反扒队自残的,都开始出现苗头了,不得已总队只得让各大队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