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锦的锦瑟园添了两个丫头,竟然像添了个主人那般热闹。云熙锦走路都是带笑的。王妃问他:“儿啊,你这是遇见了什么喜事?”
云熙锦只笑不言。
许岚打了圆场:“听说三弟院子里进了新人。”
王妃从不以为这是什么大事:“嗯,值得开心。不过母亲提醒你,下个月要成亲了,切不可贪多。”
云熙锦点头:“对了,大哥什么时候能回来?”他迫不及待地要对大哥宣布自己的战绩。
许岚叹了口气:“也该快了。二弟会去接他。你就安心准备成亲吧。”
云熙锦点头,他心里明白,大哥这伤怎么来的,为了个女人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没想到这个许家果然下得下去手。想到此,他不禁有些心寒,这贵门里,有几分真情实意。于是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越青和星儿伺候他更了衣,他便让星儿下去了。越青心里发抖,却也不敢作声。
“来,来,我给你看些东西。”
越青跟着他去了书房。他拿出了几幅画:“我记得,你答应要跟我一起给风筝题词。只是你走得太匆忙,我把这些画重新画了,以后你可以慢慢陪我了。”
越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只是丫头。”
“嗯,丫头更好,我走哪里,都可以带丫头,不是吗?”
越青不说话了。
“来来,给我看看这幅画。”
越青一看,一女子划着船在莲池中穿梭:“采莲女。三百篇里有很多诗句,都可以题上去。”
“对啊,很多,你觉得哪首好?”
越青想了想:“隔烟花草远濛濛,恨个来时路不同。正是停桡相遇处,鸳鸯飞去急流中。”
云熙锦其实没做任何思考:“好。挺好。你来磨墨,我来写。”
越青点头。云熙锦写了前面两行,抬眼看垂眼磨墨的越青,心里突然一阵躁动:“你来写后面两句。”
越青一愣:“我不会写字。”
“我教你”,凹不过,便接了过去,刚要行笔,云熙锦的呼吸就打在了她的耳旁,接着她整个人就落入了云熙锦的怀里:“我们一起写。”
云熙锦握着越青的手,滚烫滚烫,让越青的心里只想逃走。果然写字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占她便宜。没写两下,云熙锦的呼吸就急促起来,他整个人几乎都贴在越青身上,“鸳鸯”两个字没写完,云熙锦就忍不住含住了越青的耳垂,跟着吻上了她的脸颊,然后拿掉她手中的笔,将她整个唇齿吻住不放。越青自然是抗拒的,她趁云熙锦解腰带的时候,一下子挣开他的束缚,迈腿想跑。云熙锦动作极快,一把将她拉回来,整个人把她压在了书桌上:“你这是何意?来了我这里,还能拒绝吗?”
越青不敢多言,但眼神里是不愿意的。可是她还能怎样?明知道这种结局。于是她颤巍巍地说了一句:“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
云熙锦笑了笑,把她抱了起来:“好,不在这里。”
越青闭着眼睛,只感觉自己的衣物都被脱光,这冬季,还是很冷的,她有些奇怪,怎么这人不进行,于是睁开眼:“你怎么了?”
云熙锦没有笑,只是问她:“你身上这些淤青和伤痕哪里来的?”
越青有些冷,缩进了被窝,轻轻说道:“有些是掉下悬崖摔的,有些是刚回来的时候,母亲生气打的。不过,都不疼了,已经好了,就是不太好看而已。你要是不喜欢,就灭灯吧。”
云熙锦看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一种感觉。他叹了口气:“算了,睡吧。我没心情做了。”
越青有些尴尬:“你压着我的衣服了,我穿件衣服再睡。”
云熙锦起了一下身,把她的衣服丢给她,便也不看她了,闭着眼睛好像真的睡过去了,越青给他盖好被子,想出去,但是他睡在外面,于是想要翻过去。可是这动作好巧不巧,云熙锦睁着眼睛看着她趴在自己身上。顿时越青羞红了脸:“我想回偏屋睡。”
云熙锦一把将她抱住放到自己身边:“不用,虽然我没心情做。但是你给我暖床少不了。”越青便不出声了,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云熙锦去请安后,就问王妃:“母亲,有没有宫里那些去淤血止痛的药?”
王妃看着他,简直难以置信:“你这是哪家的丫头,这么娇贵?伺候个少爷都要擦药?”
云熙锦知道她误会了:“母亲,我是给她用,但不是你说的这个。我都还没碰她。”
王妃更加惊讶:“什么丫头,你还舍不得碰,我这老婆子非要见见她。”
云熙锦点头:“你给我药,我改天带她来看你。她现在是我的贴身丫头,你见的时候多了,母亲。”
王妃只好给了他药。云熙锦匆匆回了院子。越青正在洗衣服,他一把将越青拉起来:“谁让你干这些的?”
越青有些尴尬:“我是丫头啊。你的衣服都是要我洗的。”
云熙锦非常不乐意:“以后要星儿洗吧。你不要洗了。你就去书房给我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