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法医来了,发现妈妈被捅了十几刀。妈妈还陪我走了好几步,捅的时候,妈妈怎么不喊我帮忙?我就在旁边,刚开始的时候喊我,我就能抓住那个歹徒,我身强力壮,我可以的……怎么会连通十几刀,怎么十几刀,妈妈都不喊我呢?.......再后来,爸爸妈妈以前的同事过来,他们告诉我,歹徒目标明确、动作麻利,刚开始连捅几刀准备离开,但是妈妈紧紧抓住歹徒不放,歹徒挣脱不得,只得再拼命捅了十几刀,直到妈妈体力不支才离开。可为什么妈妈不呼叫救命,为什么要紧紧抓住歹徒不放,为什么歹徒走后还要强撑着和我走一段路。叔叔阿姨们各个支支吾吾,不再愿意说些什么。又过了很久,逮到了那个歹徒。”
楚月停下来,喝了一口咖啡,久久不在说话。
赵雅妮忍不住,“楚月哥,我不想再听了,别讲了。”
“不,妮妮,你让我缓缓。这件事像压在我心头的石头,我憋闷了很久,今天我想告诉你。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朋友、战友……你还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很信任你,虽然我们多年没见,但是现在只有你,可以让我肆无忌惮的袒露心声。我相信你,我无条件的信任你。那么多年来,你在我心里还是小时候的样子,梳着两个马尾辫,笑起来一排牙齿可真白。我对你没有任何的遐想,也没有任何的别的方面的期待。在我眼里,你不是女人,你只是一个孩子,你懂吗?”
赵雅妮愣住了,她想起来自己拙劣的表演,想起自己的小心思早已经被看穿,而且在自己这种小心思被人发觉之后,却在第一时间被别人揭穿、拒绝。难堪刹那涌上心头,脸上火辣辣的,一直辣到耳朵根。她感到无地自容,但是楚月真诚毫无保留的太露心声,加上他痛苦的回忆又迫使赵雅妮继续留在这。赵雅妮很快调整自己的心绪,压抑在心底,面上如常,迅速拿起杯子,喝起奶来。
楚月似乎没注意赵雅妮心情的波澜起伏,继续沉溺于自己的诉说中,“后来,一直到后来,等我大了,等我可以独自分析这事件的的时候,我才知道妈妈当时为什么是这样做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