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早些歇息吧。”又传来一个老嬷嬷的声音。

“月氏派的。”叶芙蓉知道莫初白躺到晚上，对芙蓉园的事情只知道个大概，才瞧见她疑惑的眼神，便立时给她解惑。

“二婶背着二叔，帮着四婶？”莫初白更疑惑了，这算怎么回事？苏樰关了芙蓉园的下人，苏朗当着月氏的人将淑惠给带出来。

“我就知道你喜欢听这些。”

莫初白伸手掐了下叶芙蓉细嫩的腰肢，逼得她险些笑出声来，又死死捂住嘴，愤愤地看着莫初白。

“我可不喜欢大晚上吹冷风听墙脚。”

“你很快就会喜欢的。”叶芙蓉指指天，又指指脚下的屋子，“有些事儿，耳听为实。”

“嬷嬷辛苦了，请去休息吧。”淑惠热络地说，“这里有奴婢就够了，奴婢侍候惯了的，不会出什么错。”

“这……”嬷嬷迟疑道，“老奴帮着你一起侍候四夫人。”

“哪这么麻烦？”徐氏打了个呵欠，不耐烦地说，“林嬷嬷，去歇着吧。”

“那好吧，夫人有事儿，就让人叫老奴。”

老嬷嬷沉重的脚步声远去，淑惠关了房门，进到内室，侍候着徐氏睡到床上。她自个儿就在床边的脚踏上铺了被褥，躺了进去。

徐氏今夜并没有如往常，躺下就睡着了，而是烙烧饼似的翻来翻去，最后竟坐了起来。

“淑惠啊，你说，那丫头怎么没多看行行两眼呢？”

“小姐，你快躺下。”淑惠也没睡着，徐氏一说话，她便爬起来，扶着徐氏躺好，夜深并无旁人，她便用回了从前的称呼，就坐在床边，低声道，“大小姐病迷糊了，或许是没看清行少爷吧。”

“哪能呢……”徐氏含含糊糊地说，声音压得越发低，“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东西，只要他们在一个屋子，便不能这么安静啊？”

“这……”淑惠道，“小姐，如今你可不能妄动，大家都盯着芙蓉园呢。”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急。”徐氏慌张地说，“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可是那丫头居然会寒毒发作……不行，过几日我得去庙里拜拜。那东西……那东西，最是安静听话的。”

“好了，小姐，你快睡吧，再不睡，四爷知道，该心疼了。”

“他……”淑惠不说这还好，一说这，徐氏便又想坐起来，好在淑惠眼明手快将她按住了。孕妇的情绪说变就变，她一时低声抽泣，哀哀地道，“我瞧的真真的，那丫头对行行，没有半分情意。”她从被中伸出手来，紧紧地抓住淑惠，“你说，那东西该不会是没用了吧？要是四爷对我……四爷对我也没了情意，呜呜，我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四爷对你有几分心，你还不清楚吗？”说到这，淑惠竟笑出来，“先前走时，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奴婢瞧着，满心满眼都是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