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温你不必如此!若你真的是因为喜欢而想转学医,那我就不劝阻你了,反而要助你一臂之力。具体如何做,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李公麟一说到这里,就好像一个淘气的孩子遇到了好玩的事情一样,眼睛都发光了。
范暄看着他这样子有些好笑。她就猜出来这个人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也不是那种不问俗事的艺术家,他应该是喜欢干一些另辟蹊径,又无伤大雅的事,喜欢解决一些旁人难以解决的问题的人。
“你要学医,现阶段你父亲绝无可能同意,你得让他自己看到你学医的潜力和未来,以及走仕途那条路的希望渺茫,他才有可能被迫让步。所以,你得先偷偷学医才有希望。“
“隐真道长很难收俗家弟子,但是据说他有个师弟还俗了,俗家名字叫做李景元,他们师祖都是王怀隐,曾经给太宗治过病的。我母亲有个亲戚跟他是知交,我可以拜托他写张拜帖,去拜访一下他,看能不能收你为徒。”
范暄一听这话,喜不自禁地差点跳起来,幸而腿脚不便,让她没有暴露出自己本性中跳脱的一面。连忙换了文绉绉的话说:“若果真如此,那着实是解了我的大难题了!”
同时,她也深深地体会到,在这古代的宗法社会中,离开家族关系,真是寸步难行。族人之间命运相关,维护着家族的荣誉和利益,相互扶持、守望相助是必须的。宁肯背叛皇帝,都不能背叛家族。谁要是背弃家族,估计能被人们的唾沫星子淹死。
正在这时,小厮进来报说饭准备好了,是不是现在用暮食。
范暄早就饿了,先前没好意思问。她依稀记得,好像古时候是一天两顿饭,后来才改为一日三餐。不知道这时候有没有改成三顿饭,所以她一直没敢提吃饭的事,现在看来,已经有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