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是雄性激素比较发达的女性,或者是亦男亦女的怪人?看来是不是要回家一趟,试探一下,自己这具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虽然再次超过了她的认知,但是另一方面却让她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以一个女人的心理,顶着具男人的身体生活一辈子。如果在这里她喜欢上一个男人,可怎么办?
胡思乱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外面小厮扣门,说郎君回来了,带了药回来,问她是不是收拾好了。
范暄连忙比照着自己旧衣的样子,依次往身上穿李公麟的衣服,看过那么多古装剧,大概知道里衣外衣的穿法。先穿上里面的衬衣,再穿上青布长裤,外面是一件斜襟长袍,但是跟自己不同的一条刺绣的腰带,她却不知道怎么系了,只好胡乱地在腰前打个结,多余部分垂于腰下。李公麟比他高大,所以衣服有点大,只能挽起来。
穿好衣服,范暄走出来,回到大厅里,李公麟已经回来了。指着桌上的药招呼着她,“我找到一些治外伤的药粉,来,我给你敷上。”范暄发现自己是女人后,觉着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说:“李师兄,我自己来。”
“不要跟我客气,叫我伯时。”范暄无奈,只得把自己长袍撩起来,把长裤裤腿撸到膝上,露出腿上较深的伤口。伤口虽然不出血了,刚才清理干净了,但还是挺吓人的。
李公麟一边把小竹筒打开,把里面的药粉轻洒在伤口上,边说:“你这伤得挺严重的,脚踝也肿了,真亏得你怎么走那么远。也怪我,早知伤成这样,我就不等夕阳落下了,早点带你回来。”
李公麟的话唠模式一开启,范暄都有点怀念看瀑布时那个沉默的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