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禾一对此解释一番,只不过一些会恢复,一些就真成了疯子。
有的是事发时侥幸逃脱的。
这类人心里准备更足一点,发泄情绪一会儿,就帮着禾一埋葬同胞。
还有的是其他地方过来避难和寻求帮助的......
除此之外,不时会有一些牧边人前来调查,他们在纸上写写画画,到处查看,不帮忙也不添乱。
只是对幸存的流放之民,一再刻板地强调,不准靠近大公墙......
“都这个时候了,不出手也就算了,还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又不是所有不死裔都有浊体!非把我们往死里逼吗!”有幸存者向牧边人抗议道。
这种话语,放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明面的,看来这些幸存者,的确无路可走......
牧边人选择对其置之不理,已经是最大的宽容,自顾自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后,就没了踪影。
两天,占冬镇的“后事”,已经被幸存者们处理地差不多。
他们集结到一块儿,看着对方悲惨的模样,眼角再度湿润,再度安慰,再度同情,二十余人一同思考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这几天来,禾一亲手埋葬了无数同胞,他的头脑,由杂乱无章,渐渐向有条不紊转换着。
他知道,人死不能复生。
但他绝不会让同胞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他要复仇,他要把他经历过的痛苦,数十倍,数百倍地还给那些蓝色杂碎!
他也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战胜蓝人的。
可占冬位于流放南地,蓝人自北而来,流放北地大概早已遭殃。
所以,整个流放之地都不再安全。
剩下的这些人,别说反攻,就连自卫都成了问题。
更何况还有各种牧边人施加的限制,他们根本不可能在这里集结成一股有力量的复仇组织。
反观,如果父亲说的全是真的。
那么,在墙的那边,是地大物博,环境友好,人丁旺盛,活动自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佳宝之地。
虽说不死裔从小就被洗脑着,他们“罪恶卑劣”一族是没有资格享受那片土地,那份美好的。
至此绝境,火烧眉毛,不死裔急了也要跳“墙”,禾一知道,只有“丢卒保车”地选择落下“险棋”,才能破解他们的生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