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的话李佳佳没明白，但语气中的敌意李佳佳听的清清楚楚，李佳佳大声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不说你说谁？胆小鬼！”

李佳佳冷冷一笑：“不上台表演就是胆小鬼了？”

“不然呢？你知道森哥之前最喜欢我什么吗？”陈雪的嘴角翘起来：“他说我嗓子像黄莺一样，一开口就让人心醉。”

李佳佳不知道陈雪为啥一直要提韩森，他们明明许久没交集了。她想激自己上台。但她为什么要激自己？

李佳佳突然冷静下来：“我答应你。”

陈雪笑笑：“咱们就唱【粉红的回忆】怎么样？”

还是她擅长的歌？李佳佳抿抿唇：“好。”

“就这么说定了。”陈雪转头就走：“衣服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我借给你。”

李佳佳朝她喊：“不用。”

当李佳佳在小圈子里宣布自己要上台表演时，一众人都惊掉了下巴。

“你不是修无情道的？竟然去唱情歌？”刘阳不敢置信地看着李佳佳。

韩森诧异：“什么修无情道？”

刘阳笑道：“就是说，她像个老尼姑一样，心如止水。”

“胡扯。”韩森想也没想就反驳：“哪有这么漂亮的尼姑？”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向他。

韩森摸了摸脸：“怎么了？难道我又流鼻血了？”

李佳佳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没什么。”

刘阳却来劲了：“你刚刚说李佳佳漂亮。”

“是漂亮啊。”韩森语气诧异，好像说的是一句很平常的话：“难道不漂亮么？”

刘阳哈哈大笑起来，狠狠拍李佳佳肩膀：“佳佳，听到没？”

李佳佳狠狠翻了个白眼。

李佳佳知道她们在笑什么。

即使是李佳佳的小圈子，但李佳佳心知，若不是因为成绩好，几人也看不上她。

刘阳最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佳佳，你考这么好，还让不让人活？”再从上到下打量李佳佳一眼：“别人是虚有其表，你是内核稳定啊！”

高中的女孩子，有些已经开始化妆。

刘阳偶尔偷偷把她妈妈的口红眉笔带到学校，和李璇一起对镜描眉。

李佳佳好奇看上一眼，刘阳就笑李佳佳：“怎么，你也想画呢？还是别了，你看看你那身衣服，要是化上妆，人不人，鬼不鬼！”

刘阳笑够了，继续道：“你到时候上台，不会还穿这身吧？”

李佳佳抿抿唇：“我要回家找找。”

家里自然是没什么衣服的，李佳佳准备去堂姐家借。

刘阳捂着嘴：“还回家找找呢！你有哪些衣服我们还不知道？我借你吧。”

李佳佳心中迟疑，一时没有说话。

刘阳又笑：“哟，还看不上我的衣服呢？”

“不是。”李佳佳解释：“刚想到点其他事。那谢谢你了。”

“谢什么，不是朋友吗！”

李佳佳笑笑，不再说话。

周末回家，李佳佳吃完晚饭，便去堂姐家。

却听到了一个让人吃惊的消息：堂姐退学出去打工了！

“女娃子，读那么多书做什么？”大伯母嘴巴一直骂骂咧咧：“学习又不行，光浪费钱。早点出去打工多好！”

李佳佳垂着头，一言不发。

大伯母看向李佳佳，讪笑道：“佳佳啊，伯母不是说你，你成绩好，该读该读。”

她进屋里去，翻找一阵，空着手出来：“佳佳，不是伯母不借你，你姐的衣服都让她带走了哩！”

“没关系。”

李佳佳转身告退，走出没几步，听到大伯母和大伯议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家里穷得米都没得下锅了，还非要上学，我看他们能读出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