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风云投标起,沈府暗计震龙门。
标书易手谋深沉,奸雄心计谁能禁。
刺史策谋谁能料,龙门吊下真面目。
名利交织事难全,权谋阴谋势难分。
薛存孝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檀木匣子,打开后,里面放着装裱精美的应标书。
沈大亮接过标书,翻了翻,奇怪地问道:“文茂兄如何得知我凉州有此标案啊?”
“不瞒贤弟说,我三年前纳了一方小妾。她娘家大哥就是凉州城的郑家老爷。半月前,大舅哥差人来送信,我才知道贤弟在此操持偌大的工程,这就赶着过来打打贤弟的秋风啊。”
沈大亮面露难色,“贤兄啊,此次招标愚弟不知贤兄有意于此,所以只请了凉州,并州,蜀州的富户。如今眼看开标在即,若是把贤兄加进来,愚弟怕是有人不服啊。沈大亮不愿意多生枝节,找了个非常合理的理由。
“无妨,无妨”,薛存孝拍着沈大亮的手背说道:“我娶了他郑家的小娘,我们薛郑两家便是一家。他家有投标便是我家有投标。你开标的那个簿子上写薛家也可,写郑家也可,薛郑并写也行啊!老哥哥我啊这口汤是喝定了。”
沈大亮想了想觉得倒也是这个道理,自己也没有可以阻拦地道理也就顺坡下驴,同意了。
郑无忌变成了张无忌,对于这个男人来讲其实算不得什么,毕竟他既不姓张也不叫无忌。男人没想明白自己输在哪儿,这让他非常沮丧。然后发现了龙门吊又让他格外兴奋。这让他决定先去看看龙门吊。
拿定了主意,张无忌兴高采烈地跑回自己的外宅,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套衣服换上,又在脸盆前就着水面捏了一顿脸,之后一把扯掉唇上的胡子就变成了另一个人。胡子还得要,这个世界没胡子的男人总让人感觉不是那么正经。男人捋了捋下颚,那里就长出一点胡子来。嗯,这下看着差不多了。
还得有封信,对,有封信。
于是男人翻出一张纸来,蹲在地上开始写信。写好信又写了名帖,再打上火漆,搞定!做完这一切,男人将信揣入怀中,踱步出门走向刺史府。
沈大亮见了名帖,心下一暖。名帖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大师兄,如今的刑部右侍郎,张晟,张子明。沈大亮连忙差人将送信的人请进来。变了脸的张无忌从怀中取出书信交给沈大亮。
沈大亮打开一看,熟悉的笔记呈现在眼前。
政介贤弟惠鉴:
久未重逢,感慨良多。近日承闻君之奏折蒙上批可,吾心甚喜。昔日同窗,今皆仕途多艰,然君之才华卓越,终得明主垂青,吾实与有荣焉。
然,近日复闻君在府中对西平王之所为,未免有所疑虑。君为一方刺史,岂可于一藩王事事马首是瞻,唯命是从?请君自省:为长史乎?为刺史乎?职分有别,岂可混淆?当守礼法之规,不可逾矩。以忠为本,以正为基,方能不负所托,不辱所任。
末敬嘱,令信使至龙门吊观其势也。
愿君保重,谨致问候。
沈大亮心中暗自揣摩,龙门吊已经传到京城了?消息传的真快啊。
“你是何人?”沈大亮问来访的男人。
“小可是静山先生的弟子”,男人执礼甚恭。
“弟子?”沈大亮有点儿疑惑,“我兄长一共收了七位弟子,没见过你啊?”
“师叔说的是。小可上面有四位师兄,想必师叔是吧已经投身别处的师兄也算上了吧。小可是前年投入家师门下的,早先的事情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