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一脸懵的看着沈淮晟,一腔热血只知上阵杀敌的他或许懂得用兵之计,但是这些国度之间的复杂心计对他来说还是难懂了些。
沈淮晟跟他解释了一番,郭青这才挠了挠头,略微通透了些。
说到从病症入手,宫里那人应该对此应该更懂些。
沈淮晟眼眸里出现了几分光亮,似是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突破口。
左相府。
“阿芷,我想到……”
“阿嚏!”
江念绾方说了两个字就被周沅芷的喷嚏声打断了。
“谁骂我了?”
身在左相府的周沅芷突然打了喷嚏,不情愿的揉了揉鼻子,嘟嘟囔囔地说道。
“啊等等,绾姐姐,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周沅芷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连忙拿袖子遮了遮面颊,试图掩饰掉方才的尴尬。
“我说,想了这么久,我猜我应该知道是谁了,不过……”
江念绾欲言又止地说道,似乎有些不愿相信,肩膀也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原来那么豪放坚强的女孩,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周沅芷见状连忙抱住了江念绾,试图给她些许安慰。
青色和白色缠绕在一起,似乎成为了温度的传递桥梁,使江念绾因为悲伤而发冷的身体感觉到了些许暖意。
“可是,可是柳姨娘自母亲去世以来对我和兄长都是极好的,怎么会是给兄长下毒的罪魁祸首呢?”
江念绾道出柳姨娘这三个字的时候,表情又变得痛苦了起来,挣脱开周沅芷的怀抱,一拳砸到了旁边的方桌上。
方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就连桌体都随之颤了两颤。
“嘶,幸好这桌子足够结实,不然,就江二小姐这一拳,还不得散架了。”
黄凝对着青琐窃窃私语道。
“呀!青琐姐姐,你又掐我做什么?”
突然,黄凝又尖叫了一声,揉着被青琐掐红了的手背嘟嘟囔囔地控诉着不满。
直到周沅芷装作凶狠地瞪了黄凝一眼,她才住了嘴。
“柳姨娘?”
“柳姨娘姓柳,闺名一个单字宣,是家父的妾室,于定安二年时,柳姨娘自定州逃荒至长安,被家父一眼相中,带回家娶做妾室。当时母亲正怀着兄长,不过,母亲宽厚,并没有多说什么。柳姨娘也是一个安分的人,对待母亲更是贴心照料,没有半分不妥,这些都是侍女灵儿在母亲过世后告诉我的,具体真假早已难辨。
后来,兄长出生时不幸难产,母亲拼死撑了过来,调理了一段时间后身体得以恢复,然兄长却因此落下了病根,须常年吃药来维持身体康健。
两年后,母亲生下了我,身子日渐虚弱,不久后,母亲便撒手人寰了。
在母亲去世后,父亲一直想要把柳姨娘扶正,祖父却一直不同意。自母亲去世以来,柳姨娘对待我们兄妹二人一直是视如己出。柳姨娘是一个温柔的人,对待谁都温温柔柔的,因为兄长身子一向羸弱,所以柳姨娘一直像当年母亲一样贴心照顾兄长。”
故事讲完,江念绾反倒平静了许多,并没有夹杂任何感情去评判柳姨娘,而是淡淡地说道:“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经过祖父筛选便进了左相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