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萧瑟,暴雨倾泻而出,狂风卷着雨滴碰撞在了地上,砸起了数颗硕大的泥浆。
本来凌乱不已的校场一瞬间就变得更加不堪入目。
“完了,下暴雨了,沈小将军,你们快随我进入营房。”
几人随着郭青几步并作一步进入了最近的一个营房内。
推门而入的瞬间,一股糜烂的味道就冲入了一行人的鼻腔之中。
只见里面的人都在各自的床铺上团缩成了一团,就连进来了人,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倏然,一抹熟悉的面容映入沈淮晟的眼帘。
“陆景安!?”
沈淮晟大跨步走到那个人身前,蹲下来细看那人的面容,只见他眼睫如鸦羽,小麦色的脸带了几分坚毅,虽然重病不起,但仍可看出他的清俊与活力。
果然是身在校场的陆景安。
“陆兄!?”
周南澈听到沈淮晟喊陆景安的名字就跑了过来,没想到还真是他。
“陆兄,陆兄怎么也染上病了?陆兄的身体可是很强健的啊?”
周南澈因为着急,凑到了陆景安的身边,大喊道。
沈淮晟见状一把把周南澈拽了起来,拉着他远离了床铺。
“这病让人难以琢磨,你要是不想染上,就别离他太近。”
沈淮晟拧了拧眉道,本是清冷至极的人,眉宇间却染上了一丝戾气。
“可……可是。”
周南澈有些激动地吐出了几个字,却还是没有再冲上去。
“这病确实是让人难以琢磨,这病无论从症状还是传播速度上来讲,都与疫病无甚差异。但奇怪的是,偌大长安,却只有军中将士染了病,百姓无一人有事。”
郭青接着沈淮晟的话茬道。
“郭青,没有染病的除了你,还剩几人?”
沈淮晟看周南澈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转头冲身后的郭青说道。
“北军中,没有染病的除了我,就只有一百来士。而今除去充当了援军的,就只剩我和其余四人在长安了。”
郭青浅浅的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沈淮晟拍了拍郭青的肩膀,劝说道:“这件事,我们已经有些眉目了,不论是北军还是南军一定会重振旗鼓的。”
“就是,管他北梁还是苗疆,只要查出来是谁,解药什么的还怕咱要不到?”
苏临简仍是一副散漫的样子,似笑非笑地安慰着众人。
“嗯,所以接下来我们就要从此病的病症入手,以察是北梁抑或苗疆所为。”
沈淮晟出乎意料的应了苏临简之言。
“等等,等等……沈小将军,这怎么又和北梁,苗疆扯上关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