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路!”
“师傅,您这摇摇晃晃的,别是吃醉了吧?”张三陪着小心道。
“胡说!你懂个什么鸟!别人是越喝越迷糊,洒家是越喝越清醒!现在的洒家,比任何时候都明白!只恨高俅那厮没追来,要不然,与之来一场大厮杀,散散酒燥之气,那才叫一个痛快!”
“可您站都站不稳了,还怎么与他厮杀?”
“你懂个屁!洒家须和你这厮不一样!洒家是喝一分酒,有一分力!喝十分酒,就有十成力!漫说是那小小高俅,就算是山中猛恶吊睛大虫,来上个十头八头的,洒家也打得死!!”
话音未落,只听一旁的茶博士嘀咕道:“这和尚许是酒后失心疯,尽说些疯话!”
“兀那厮,说什么呢?你可知道洒家名讳?说出来怕吓死你!洒家姓鲁名达,原是那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座下提辖官!只因三拳打死了郑屠,惹了人命官司,这才不得不落发为僧,法号智深!!”
正当莽和尚鲁智深像训孙子一样训店家的时候,外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不多一会儿功夫,村里的保正领着村里的三四十条汉子,已将茶坊团团围住。
“兀那撮鸟,青天白日的,想打劫吗?”
鲁智深的话刚说完,只见这边的张三非常隐晦的指了指刘悯。
那领头的保正当即道:“胖大和尚,此事与你无干!我等是来捉拿朝廷钦犯无名氏的!”
“嗝!”
响亮的酒嗝声中,鲁智深大声道:“什么无名氏?莫不是借名头想来擒洒家?洒家须不吃你骗!”
说罢,鲁智深已将重达六十二斤的水墨禅杖握在了手中。
“这疯和尚!马尿吃多了吧?给你看!”一张刘悯的画像,递到了鲁智深的面前。
正如他自己所说,相当清醒的鲁智深看了一眼画像后,立刻明白了过来。转头盯着刘悯看了一会儿后,他旋即将手中的画像撇到了保正脸上。
“疯和尚!!你发什么疯!”
“洒家没见过这人!”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人就在你身边!”
“那你想怎么着?说来洒家听听。”
“即刻拿下朝廷钦犯!”
“你想屁吃!人是洒家带来的,谁也别想从洒家手里带走他!”
“疯和尚,你找死!”
“哈哈哈!洒家正愁没人厮杀,你倒闯上门来了,那就来吧!!”
轰的一声!
鲁智深好似口中起个霹雳,直把那三四十号人吓了一跳。
六十二斤禅杖舞得虎虎生风的鲁智深,好似动地烽火一般,朝着人群席卷而去,大有秋风扫落叶之势!
禅杖到处,人仰马翻!
人从众中,竟无一对!
几个回合下来,愣找不到人能敌过鲁智深一招!
“你两个只管先走,洒家处理完这些杂鱼,自然来赶你们!”
“师傅小心!”吓得抖抖嗖嗖的张三,眼见保正等人拿不下鲁智深,生怕露馅惹焰烧身的他,赶紧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拉着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的刘悯,往岗子西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