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把剑也是你放在村口的?”袁破荒指着云凌霜手里的暗炬问。
“我昨天就知道你住在村里了,于是将这把剑放在村口想诱你出来,单独问你真相。没想到被这位云姑娘捡去了。”大师兄大笑道。
袁破荒感觉自己基本清醒了,就在云凌霜的搀扶下下床,打算搜罗些财物后,便离开山寨回村。但他起身后,却发现自己睡的床上有已经干涸的血渍。
“这是谁的屋子?”他问。
“独眼虎的屋子,”云凌霜回答“还有他的床,和……他的血。”
袁破荒又跑到屋外的树林,干呕了许久。
两人告别大师兄后,御剑到山下找到了马车,驾车返回村子。他们在山寨里搜索到不少财宝,云凌霜给寨子里养的马匹与各类牲畜下了驯兽咒,让它们自己往村子走。
“把值钱的东西都带给村子吧,”袁破荒说“可叹李滨与杨丰都误入歧途,为了这些财物而杀人越货,令人作呕。”
“那你心情好点了吗。”
“好一些,如果今晚不梦到小师妹的话。”
“又在念叨小师妹了。”车里的云凌霜连连摇头。
两人离村子还有两里路时,却见到前方升起阵阵黑烟,等走得近一些,又听到隐约的哀嚎声。
“难道是村里失火?”袁破荒有了不好的预感。
两人赶紧御剑飞到村口,只见村子已被大火吞噬,四个白袍男人站在村口,其中一个人对着躺着的父女俩拳打脚踢。
“这是……执法长老曾玉!还有田殷和他的两个走狗。”袁破荒认出了四人。
而地上躺着的二人,正是年儿父女俩。
天空中的袁破荒和云凌霜很快被执法长老发现了,他弹出一记石子,就将二人击落在地,还好有云凌霜的缓落术二人才没有受伤。
这时田殷还在殴打着年儿的父亲,曾玉则在一旁面无表情冷冷问道:“谁杀了杨丰,说出来饶了你们俩。”
“你们杀了我老婆,还有全村男女老少,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年儿父亲知道,即使说了也难逃一劫。
袁破荒捡起无穷风,咆哮着拼命向田殷冲去。田殷不慌不忙,手搭在年儿父亲的颈部,扭断了他的脖子,然后一脚将袁破荒踢翻在地。
袁破荒眼前一黑,他只听到了年儿凄厉的惨叫。
“果然是你这杂种,”田殷笑道“师叔,咱们如何处置他。”
“本来只是联络不上杨丰过来看看,没想到钓上了他,”曾玉说“听你师父的,杀了,顺便祭奠杨丰。”
年儿躺在地上,愣愣地望着父亲的尸体,失魂落魄,眼神涣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云凌霜则绕到了曾玉背后,施展疾走术向袁破荒冲了过去。
“那个曾玉看来比淳于潜还强,”她心想“我不能和他硬拼,就连偷袭也行不通,只能抓起荒哥和年儿就跑。只是我御剑带不起三人,还要想办法脱身才行。”
田殷拔出了佩剑,准备向袁破荒胸口刺去。剑尖刚一下落,田殷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然后直接向后飞去,撞倒了他的两个走狗田琼和乔瑜,在强大的冲击力下三人都被打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是淳于潜的腿法。他看到云凌霜即将飞到曾玉身后,便一棍向曾玉劈去,曾玉拔剑格挡,两人武器碰撞产生冲击波,直接震倒了村口的大门。趁这个机会,云凌霜将袁破荒和年儿拖到了安全处,施展了治疗法术。
“淳于师侄,你要以下犯上不成!”曾玉怒视淳于潜。
“师叔你勾结山贼,残害百姓,罪无可赦!”淳于潜又是一棍打来。
“出息了,看来你要和我比划比划,”曾玉做出了进攻的姿态。
再一次拆招之后,天空忽然变得昏暗,一阵电闪雷鸣之后,袁破荒睁开眼睛,只见淳于潜和曾玉消失了,云凌霜和姜年儿消失了,村子也消失了。
他所在的是个黑暗的世界,空无一物。
而站在他面前的,只有小师妹隋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