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阻碍我宗招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成青松道。
他现在冷静下来了,笃定梁苏与赵朴没有实质性证据,要不然赵朴早就举报他了,还用等到现在?
确实如他所料,梁苏与赵朴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成青松阻碍了阎罗宗招新工作。
但没有,才能无中生有啊。
“你以为我兄弟二人为何针对你?吃饱撑的?”
梁苏道:“那是因为我兄弟二人曾亲眼看到你与白道的人接触,那人向你偷偷摸摸塞了个什么东西。”
陆子放在旁补充:“是一个长约六寸,宽约两寸半的鱼形函套,不知是什么东西,放在你袍子口袋里了。”
鱼信?
众人瞬间明白过来,这是鱼传尺素,最早是一式儒技,只有儒家修行者能施为。
直到有一个机关术士,把机关术与此儒技相结合,发明了鱼信,便逐渐成为了修行界常用的通迅工具。
说是常用,那也分人,这鱼信造价不菲,而且发行数量有限,目前为止还并没有造福广大修行群众,能拥有它的,都小有身家。
当时知道这关节时,梁苏还感动了一番,觉得齐院长太够意思了。
陆子放却说齐院长给的是高仿版,只是模样唬人,其实只能实现近距离通讯,而且稍有点恶劣环境,比如异常寒冷的天气,灵气运行就断了,不能用。
但陷害成青松,足够了。
只见成青松满脸怒容,他右手指着梁苏二人:“住口,我成青松对阎罗宗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日月为证,岂容你二人抵毁?可耻,小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在黑袍两侧的口袋中,摸摸索索,以证清白。
“这是几个铜板,昨天中午吃饭店家找的零。”他掏出了几个铜钱。
“这是手帕,昨晚我一情人送我的定情信物,”他掏出了一块手帕。
“这是人命丹,是的,没错,方才交易的人命丹正是在下的。”他掏出了刚才一直想说的一句话。
“这是鱼信,昨天…嗯?这怎么有鱼信?”他掏出了一个证据。
那东西正是鱼信。
还不等成青松回过神来,梁苏一把抓了过来,打开函套,只见其中一块木板上确实有一块白色布帛,那上面,还有未删除的字迹。
离的近的,都能看见上面写的几行对话。
“这次我们里应外合争取把本府鬼修一网打尽,一举廓清城野内外。”
“这次拍卖会规模浩大,鬼修众多,潜入其中,危机重重,前几日我就好像被两鬼修盯上了,处处针对于我,令我卧底工作举步维艰…”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得加钱。”
……
众人齐刷刷的向成青松看去,个个不善。
成青松手都有些打颤了,他脸色变幻不定,实在想不通这玩意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囗袋里。
“不是我的!”
他额头冷汗直流,大声为自己辩解:“这谁啊?”
“这谁放把鱼信放在我口袋里的?这是谁?这不成心陷害我吗…”
“你承认是你口袋里的了?你还说你不是内鬼?”梁苏大喝。
成青松急了:“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鬼修,当惯了,一点都不敢接触白道啊,全在监狱呢。”
“我是鬼修的儿子,我怎么可能是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