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五千两,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拿不出五千两啊!”
馆主拳头握得手掌有些发白,脸上的肉不停的颤抖,他衡量着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始终不敢动手,要是换成三年前的刘丰,或者他身边那个憨厚青年,敢这样给他说话,早就把他们给剁碎了喂狗。
刘丰看到馆主气得直吹胡子,脸上不由得的露出一丝冷笑。
“拿不出五千两也可以,你去把那块石头劈开,我也可以放过你,怎么样?”
刘丰用手指着院中另一块巨石。
这块巨石和自己刚才劈开的那块厚度看上去差不多。
“你这是诚心要我难堪,我练了数十年才能劈开一尺厚的石头,这些年也不间断的勤练,就是没有半分长进,这四尺厚的石头,今天就是把手劈断也劈不开啊!”
馆主心里一边默默想着咒骂着刘丰,一边慢腾腾的走到巨石面前停下。
只见他双脚打开,气势摆得很足,一掌又一掌的劈在巨石之上。
可是那巨石在他数十掌的连劈之下,丝毫没有破裂的迹象。
此时他心中越来越慌,脸上急得满头大汗,全身的力气也快耗尽,只好停了下来。
“停下来干什么!继续!我叫你停了吗?”
刘丰的话,就像一根鞭子抽打到馆主的身上。
馆主只得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劈起石头来。
又是连续几掌下去,浑身力气又耗光,手掌变得鲜血淋淋,手臂酸痛到了极点。
馆主牙齿都快要咬断了,全身都在颤抖,眼睛发红的望向刘丰。
“你欺人太甚,老子和你拼了!”
馆主举着双掌就朝刘丰扑去。
眼看双掌就要劈到刘丰身上,馆主突然眼前一花,刘丰就不见了踪影。
他突然觉得双腿一阵钻心的疼痛袭向全身,“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啊!啊…”
他发疯般的狂叫,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可是挣扎了数次都倒下去了,最后只有扑在地上像是狗啃泥一般。
众弟子惊得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声音,更没有人敢过来扶他们师傅一把。
“你们快动手啊!大家一起上!”
馆主爬起来坐在地上,对着愣在一旁的弟子大声的咆哮着。
众弟子看向刘丰的眼神不停的闪躲,哪敢上前。
“跑!”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众人清醒过来,脚底抹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般,疯狂的朝大门涌去。
“想跑,没门!早知今日,平时就不要为非作歹!”
刘丰身形快得形成了一道残影,在人群中穿梭。
他所过之处,惨叫连连,几个瞬间,人全部倒在地上,抱着双腿不断痛苦呻吟。
这一下,谁想跑也跑不掉了。
一声声哀嚎传到刘丰耳中,刘丰心中不禁起了波澜,是不是自己的行为有些极端了,把他们腿都打断了,即使后面恢复了,恐怕终身也会又有一些影响吧!
如果不给他们教训,恐怕以后还有很多人受骗,被打死打残,他们本是毒瘤,我今天所做的事完全是在解救后来的人,我没有做错什么!
刘丰想通这点,收起了心中的那些同情心,向馆主走去。
“把坑我们的钱都交出来吧!”
“我交,我交!钱全部在我屋内房间里的床下,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馆主有些害怕,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向后仰着。
不一会儿陈富贵就从屋内抱出来一口大铁箱,看他走路很吃力的样子,就知道里面的银子不在少数。
“还有这间武馆不能再开下去了!”
“我答应!”
“从今往后再也不能搞这种坑蒙拐骗,套路别人的事!”
“我答应!”
“是不是所有人都记住了我的话?”
刘丰转过身去,眼神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每一个人的脖子上。
“知道了!”
“知道了!”
“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你放心吧!”
众人回答得非常有力和坚定。
憨厚青年一脸崇拜的望着刘丰,突然跪在了地上,开口要刘丰收他当徒弟。
刘丰哭笑不得,他也就会一招劈石头而已,也没有什么可教他的啊,他的速度也是经过无数的生死瞬间才激发出来的,他也不可能像几个面具人一样,用同样的方法来训练憨厚青年吧。
“兄台,你快起来,三年前我和你是相同的遭遇,我也只会那一招铁掌开石而已,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憨厚青年睁大了眼睛,满脸疑惑的望着刘丰,心中不禁想到,他肯定是不想收我为徒,编了一个可笑的理由而已,还是跪在那里,不肯起身。
“这是真的,我可以保证,我跟了他三年也只学会了劈石头!”
陈富贵笑着走到他身旁想要将他扶起来。
憨厚青年望着陈富贵满脸认真,见他不似开玩笑的样子,还是慢慢的站起身来了。
“你如果想要成功,你回家每天也坚持劈石头吧,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停下来,一年,两年,那怕是十年,只要你坚持去做这一件事,你一定会有收获的!”
刘丰从铁箱里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了憨厚青年。
出了英华武馆的大门,不久后,憨厚青年就和二人告别了。
刘丰抱着这铁箱里剩下的几百两银子,在陈富贵的指引下分给了那些困难和走头无路的人。
二人拿回三伯给的五两银子,还留下一些散碎的银子做日用,这一路上,手中的银子轻了不少,心中的负担也轻了不少。
刘丰知道,馆主的银子肯定不止这一些,也没有将他逼入死路,那么大一群弟子,就不知道他会不会舍得拿出一些银两帮他们看腿了。
那都是他们的事了,他也没必要多想,自己没有打断他们的双手,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爹!娘!不知道你们现在又是如何了?”
刘丰心中刚放松一些,又想起了爹娘,马上又紧绷起来。
“驾!”
“驾!”
刘丰一巴掌拍在马背上,向家中的方向赶去。
两日后,刘丰二人,骑马走进村中。
村中有许多房子都锁着门,锁上锈迹斑斑,大门上都落满了灰尘,看样子有很久没有人回来过了。
刘丰家就是这样的情况,刘丰在院中站了一下也没有打算进去,继续朝矿山方向走去。
他心中最担心的是爹娘的安危。
马蹄声在村中响个不断,村中的关门声也响个不停,留在家中的小孩也如一只只如惊弓之鸟一般,看来这三年的时间,矿山上的人没少来村中干坏事。
矿山之中,叮叮当当,一片嘈杂,打手们手中的鞭子挥动的都没有停下来过,也不知道他们的手会不会酸!
“啪!啪啪…”
“给老子走快一点!”
刘正挑着一担煤矿从矿洞中刚走出来,身上就连着挨了几鞭子。
他不敢停下来,也不敢看向打手,因为他怕再多挨几鞭子。
他右手住着拐杖,左手抓住肩膀上的扁担,左脚和拐杖相互配合朝前走去。
因为走得太快,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刘正面色大变,挣扎着想要赶快爬起身来,无奈被煤矿压住,挣扎了很久都没有爬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