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吗!给老子就知道偷懒!看我今天不打脱你一层皮!”
打手骂骂咧咧挥着鞭子朝刘正走过去,使出全身力气朝刘正身上抽打。
刘正咬着牙,也不敢反抗,心想忍忍就过去,反抗的话,还会多挨上几鞭子,平时都是这样过来的,他都习惯了。
打手今天好像越打越有劲似的,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估计是昨晚上他和其他人打赌输了很多银子,今天有几个人都被他狠狠的打了。
“老子今天说的要让你脱一层皮,就要让你脱一层皮!”
刘正背上的衣服被打的破破烂烂,血肉模糊起来。
突然,打手眼前一花,手中的鞭子被一个白衣人握在了手中。
白衣人双眼发红,鼻孔出气如牛一般大声,感觉就要吃人一般。
“鬼啊!鬼…”
打手满脸惊恐,也不知道这个人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他根本没有发现,不是鬼那是什么?
打手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恨不得马上逃跑,但腿脚偏偏不听使唤,迈不开步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来了一个狗吃屎。
“爹!丰儿来救你来了!”
刘丰蹲下身子,将刘正扶起身来。
刘正嘴巴张得老大,紧紧的盯着刘丰,突然向自己扇了一个耳光,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瘦得皮包骨的脸上,像是展开的花朵般好看。
“丰儿,真的是你啊!”
刘正紧紧的抱着刘丰,全身颤抖起来,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鬼呀!真的是鬼呀!”
打手听到刘正叫白衣男子为丰儿,又仔细在刘丰的脸上看了起来,果然和当年的刘丰长得很像。
当年刘丰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不是早就死了吗?
那刘丰当初死得不甘心,如今肯定是化成厉鬼来向他们索命来了。
打手大滴大滴汗水流入眼中,弄的得双眼不停的眨啊眨,只得双手在地上用力,拼命朝远处爬去。
刘丰轻轻的拍着父亲的肩膀,心头一酸,曾经父亲那高大的身影如今怎么会变得如此瘦小。
现在他长大了,他都高过父亲的一个头了,现在该他保护父亲了,他也要成为父亲的靠山,不能让任何人欺负父亲。
“爹,你先在一旁休息一下。”
刘丰慢慢推开父亲,将他扶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看见父亲那受伤的右腿不禁心中又是一痛。
刘正坐在石头上,还是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脸上笑得越来越开心,好像身上的疼痛都好了一般。
这三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死了,只要一睡着就做噩梦,他怕儿子一个人在那边苦,在那边冷!曾经无数次想过要自杀去陪儿子。
可是自己走了,丰儿的娘怎么办?她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嫁给自己就没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
“鬼啊!你不要过来!放过我吧!”
打手不停的向身后爬去,手已经被锋利的石头割破,地上的灰尘溅得满脸都是,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
“鬼?你很怕鬼吗?你们这么凶残居然还怕鬼!你们做的事不是比鬼都恶毒吗?哈哈…”
刘丰仰头大笑起来,一步一步向打手靠近,一想到他们做的那些事,心中的恨意就越来越高涨。
“啪!”
“啪!”
“啊!救命啊!”
“啪啪啪!”
“求求你放过我!”
“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丰挥动着手中的鞭子朝打手背后打去。
“你刚刚是怎样对待我父亲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啪啪啪!”
“你看他身后的伤!”
“我还没有用力呢,这还只是开胃菜而已!”
“救命啊!”
不一会儿周围围过来了许多村民,他们一个个看得义愤填膺,满脸舒畅,平日里打在他们身上的鞭子终于有人替他们打回去了。
不一会儿,打手的整个后背都被刘丰给打烂了,汩汩鲜血染红了大片衣服,地上拖出一段长长的血迹,洗刷着他的罪恶。
“还我爹的腿来!”
刘丰飞身一跃,一脚踩在打手的右腿之上。
“啊!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在矿山中回荡。
“打得好!”
“打得好!”
“早该打死这些恶魔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啊!”
“这是刘丰吧!”
“啊!是他?”
“三年前,他不是摔下悬崖就死了吗?”
“怎么可能?”
“你看那眉眼确实是他!”
“嗯嗯,是他,三年不见是长高了很多!”
“看来是老天开眼了,让他命不该绝,又一次派他来拯救我们来了!”
村民中有人不禁喜极而泣,向老天跪拜起来。
刘正怔怔的望着刘丰,泪珠也不停的滚落,这三年的心酸屈辱也在这一瞬间得到释放。
“住手!”
虎哥带着一群打手,气势凶凶的冲进人群中。
“还真是你小子!这怎么可能?”
虎哥满脸惊恐,紧紧的盯着刘丰,想要看出些异样来,半晌,表情越来越凝重。
“你给老子说说,你到底是人?是鬼?”
“鬼?你们都很怕鬼吗?自己亏心事做多了的缘故吗?哈哈…哈哈哈…”
刘丰不禁冷笑起来。
虎哥心中一颤,不禁后退了一步。
“不过你们放心,我当然是人,人比鬼更可怕,幸好有老天爷的保佑,让我活下来向你们索命来了!”
刘丰脸色一冷,瞟了一眼虎哥。
虎哥被刘丰一瞟感到心里一阵发毛,这眼神就好像是刀尖针芒刺向自己的心脏。
“狗杂种,不要给老子装神弄鬼的!老子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你们去把他抓住,像他的那个死爹一样,打断手脚,看他还嚣张不嚣张!”
虎哥气得嘴角发抖,手向前一招,十几个打手向刘丰冲去。
“丰儿,你快逃!”
刘正紧张的大喊起来。
“快逃啊!不要再被抓住了!”
“怎么还还不动!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不少村民也大声喊叫起来,见刘丰一直站在那里不动,急得满头大汗。
只有人群最后面的陈富贵最淡定,他静静的坐在马上,手里还牵着刘丰的马,面带淡淡的笑容看着这边。
打手们挥动着拳脚,嘴里骂骂咧咧一起攻向刘丰。
刘丰露出一丝讥笑,丝毫不慌,就在拳脚离身体不足一尺时,脚下生风,双手舞动,形成一串串残影。
“啪啪啪啪啪…”
一阵鞭炮似的声音响起,十几个打手,全部倒在地上,双手摸住脸庞,不停的哀嚎。
全场鸦鹊无声,瞪大双眼紧紧的盯着刘丰。
刚刚大家都只觉得眼前一花,什么都没有看清,十几个打手,就全部躺在了地上。
“难道他真的是鬼么?为啥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有的村民不停的揉起眼睛来,睁得太久有一些刺痛。
虎哥表情变化不定,双腿有些发抖,他心中太震撼了,这是人能达到的速度吗?琢磨着该怎么办?是要逃跑吗?
“就剩下你了,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