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县城,就有一小厮跑过来招呼胡捕头悄悄递话。
李云舟远远撇到胡捕头听后眉头略有一皱,随后小声说了几句,就过来找李云舟,那小厮也得了回复快步回去复命去了。
胡捕头过来找到李云舟,关切的询问道:“文彬少侠,你这受伤的身体颠簸了20多里山路,时候也不早了,还是请你先到医馆诊疗下。明天一早再带你去拜见县尊。”
还在向众人致意的李云舟也爽快的回应,“县尊考虑周道,明日定要拜谢,也有劳胡捕头了。这伤口确实有点渗血了,这一身去见县尊也确实不太礼貌。”
“那我们就请医馆,馆中有个满大夫,曾在军中行医,对处理伤口之事颇为擅长。”
“那就感谢县太爷考虑周到”
很快他们就将李云舟抬到了医馆,当然那兇虎是被抬往县衙去了。
医馆内,一个长满络腮胡的中年人在仔细的检查李云舟的伤口,略有疑惑的问道,“少侠最近可是休息不良,饮食也是断断续续?”
李云舟也连忙回道,“满大夫真神医。我遇到这野兽前就在山中也是攀行了两日,再之前就不记得了,这两日也是担惊受怕的很。”
络腮胡的满大夫一边清洁伤口一边也说道,“难怪如此。少侠可曾习武?你这身子骨很是结实。”
身子骨结实是自然的了。
怎么说李云舟也是从现代社会长大的,营养不错。大学7年为了追求学姐学妹,参加过3年多跑酷社团,又被当人肉沙包陪练了2年多,很多痛苦表情就是那个时候切身体会出来啊。
虽然这几天时间过的不怎样,但他底子还在,还是比农业时代的桥山县人要高一些,壮实一些,而且肤色不白但也细腻,不是劳作之人。
李云舟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否有学过,拿起来也就是觉得还顺手。”
“穷文富武,我观你体格应是大户人家的,少侠要多想想,家人或许也是担心的很。”
李云舟脑中一转,富家子弟,这个身份不错。
在思索间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他们举家之力供养自己,如今却是隔了几个世界,眼睛中怎么也止不住的流出了眼泪。
“少侠,李少侠。。。”
满大夫喊了李云舟好几声。
李云舟从回忆中反应过来,神情激动,眼睛瞳孔都似乎有些变大几分佯装几分真切的拿头撞墙,“我记不起来了,只要一回想过去就总是很伤心,头也很痛。”
大概是表演的太过火,满大夫都差点制止不住。
这是屋外一个少女端着两碗药快步进入屋子,“爹,这是怎么了?”
满大夫对着李云舟说,“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先把消炎止疼药和宁神药喝了吧,或许日后就能慢慢想起来了。”
慢慢平静下来的李云舟有些歉意的向满大夫和小姑娘点点头,将两碗药都喝了下去,身心疲惫的他不一会儿就睡下了。
药房中,油灯下正在碾药的满小妹突然说道,“哎呀,忘记给李少侠盛点肉粥去,他这受伤了要吃点好东西补补。”
满大夫斜了她一眼,“还肉粥,等明天县衙把欠我们的药费补齐了再说。”
这时门外响起了胡捕头的声音,“满老哥,莫要这么急嘛,那牢子里面的人都是滚刀肉,一个一个受刑后都要你给治,治好了家属又不给钱,我们也不能自掏腰包给你。”
满大夫胡子气撇,“那你们打人的时候咋个不下手轻点,回回这么重,几家付得起药费。”
满小妹也连忙让开凳子,自己去内屋去了。
胡捕头满不在乎的说,“他们只要受刑招了就行了,我们是要考虑很多事情的。”
“胡捕头深夜到来,是为打虎少年事?”
胡捕头往医馆内示意,得到肯定回应后说道,“确实如此,县尊着我来问问,满大夫可曾看出此人什么来头。”
“身体虽有两分发肥,但肌肉健壮精干应有日积月累锻炼;皮肤细腻红润不是日晒雨淋之人;对答谈不上文雅但话理清晰不似盲流;但不像读书人,也不像练武之人;看其年岁,应二十出头。”
“何以见得?”
“读书人总有点酸腐之气,他虽自说不记得过往,但都是世俗俚语。关节虽有几分粗壮但手指虎口等没有老茧。”
“如此,难道是哪家贵公子,二世祖?”
“我怎知,我也没有医过贵公子、二世祖。胡捕头问这些,此少年有什么不妥之处么,莫非兇虎不是他杀的。”
“兇虎肯定是他杀的。只是平州、乾州大乱,朝廷虽然剿灭了,县尊是怕来人是逃脱的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