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太岁伸出双手,配合着张三、李四给他贴膏药。他虽然气愤张三、李四两个人对他落井下石,但他更清楚自己的安危,必须夹紧尾巴做人。
但溜墙鼠张三以小人心之度赛太岁之腹,特别担心害怕老大会惩罚他们,他一边小心翼翼给赛太岁贴膏药,又一遍暗骂自己祖宗十八代,没人遗传给他一双明察秋毫的火眼金睛,以致不知好歹乱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程珠的“龙虎全骨膏”一贴上血赛太岁的手背,神奇的效果马上立竿见影。膏药不但使赛太岁感觉到疼痛很快减去了很多,继之而来的是一种微微发痒的感觉。而这种痒痒的感觉,则令赛太岁心喜。因为他知道,这是断骨再续、新肉重生的现象。
由此,他更知眼前的三个外来人,个个神秘不凡,他必须奉如神明,方免不测之祸。于是,待手掌上感觉有力道了,他就原地翻身跪倒向伊言堂三个人郑重跪拜,如拜神明。
伊言堂、李学、程珠三个人庄严而立,接受赛太岁顶礼膜拜过了,伊言堂冷冷地吩咐双鼠:
“扶了你们老大,且进家去。”
一行人进了郑家入了正堂,赛太岁毕恭毕敬请了伊言堂等三人个上坐,吩咐耗子脸、郑嘉仁奉茶。
伊言堂等三人落座,看赛太岁、张三、李四垂首站在下面,他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道:
“薛里长,你还有两个手下,躺在街上,莫要冻死了。”
赛太岁应了一声“是”,把目光看向李四,低声道:“去,把他们扶进家来。”
李四精神地应了一声,招呼张三一声“走啊”。张三则似十分失落、神情恍惚惚地应着“好的,好的”,随了李四出了郑家堂屋。
张三、李四退出郑家堂屋,伊言堂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赛太岁,又瞥了一眼瘦猴儿一样的耗子脸,说:
“郑嘉仁,给薛里长看座。”
待赛太岁受宠若惊地侧身向正堂坐定,伊言堂慢条斯理地就道:
“薛里长,你可想知道我们因何而来?”
赛太当忙起身半躬着腰诚惶诚恐地道:
“小的愚钝,愿聆老爷训导。”
伊言堂洒然一笑:
“因为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这个人就是他的表兄弟。”
伊言堂说着,伸手一指无形刀李学。
赛太岁不由地瞧向无形刀李学,正迎上一道愤怒的目光,吓的他立马向前跪地,给无形刀李学赔罪道:
“小人鲁莽无知,冒犯贵戚,愿领老爷责罚。”
无形刀李学对血狼羔怒目相视不语,伊言堂笑道:
“他打已打够了,再打你一顿,只怕你小命真的没了。”
赛太岁向李说连磕三个响头,最后一个触地不起。
伊言堂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李执使,他让你打也打过了,他头也磕过了,本座就替你饶过他了。薛里长,我现在就让你知晓前因后果。”
伊言堂顿了顿,又呷一口茶水,方向赛太岁缓缓道起这一晚的事情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