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手伊言堂一边茗茶,一边对赛太岁薛良豪,讲明了他们来郑家峪的前因后果。
薛良豪垂首侧耳倾听仔细了,方才明白因是自己种,果是自己食,想想刚刚挨过的那顿打,不由地额头出冷汗。
这一回,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真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
无论在在什么地方,不管是什么人,如果欺负人过头了,说不定谁背后有什么能人势力亲戚,就会一下过来算总账,到时连本带利一起讨。
今晚,若不是舅姥爷早和这三个人有过交集,又有书信托附来,只怕一身骨头都会被人拆零散。
而自己现在还能活下来,并不是自己的能耐抗下来的,而是人家脚下本来留下情的。
薛良豪虽然长得粗夯不堪,但也是个聪明人。
他从伊言堂和李学、程珠的话语中听到总管、左执使、右执使的称呼,就猜想他们三个人不是高官权贵府的僚,就是豪门巨富宅中客。
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这三个人的背后势力都是他薛良豪不能招惹的。
然而,随着他的倾听伊言堂缓缓道来,他又明白他之前对三个人的来历猜想是大错特错了。
因为他又猜想到伊言堂这三个人的来历,比来自官府或商贾豪门更令人恐惧。
那时,他是心惊肉跳。同时,随着伊言堂慢条斯理地讲故事,薛良豪脑海中也有一幅幅的画面切换到帝都皇城、天子脚下――
帝王之都珠利城的朝阳大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十分瀪华热闹。这里走动的是五湖四海客,喧哗的是南腔北调音。
摩肩接踵的人流中,缓步行走着三个气宇轩昂的灰袍人。
这三个人,是两个壮年人随从在一个老者的左右,像随从也像保镖。
他们看似安步当车,悠闲地走在朝阳大道上。实利犀利的目光不时观察着大道两旁的商铺酒楼。
当这三个人经过一座富丽堂皇的酒耧前时,看见一群人簇成了一堆,里边十分喧闹。
外围人的则神情不一,有的怒形于色,有的麻木不仁,有的嬉皮笑脸。
人群扎堆里必有热闹,闲人看热不嫌热闹大。
那三个人也许是未能免俗,便挤到了人堆里近前去瞧,人群当中正在发生什么事。
他们挨近前了,方看清楚,原来中间一大圈儿的空地上,有一个锦衣绣袍公子哥儿,外面套了一件破烂棉袄,在戏耍一个薄衫褴缕的叫花子。
为公子哥儿作陪演跑龙套的,还有几个短装打扮的黑衣奴才。奴才们圈了他们公子哥儿与叫花子呐喊助兴。
黑衣奴才们配合着公子哥儿的动作,扯着喉咙叫好。那叫花子则像个木偶人似的,被他周围的人推来搡去,每跌倒一跤,就有一片叫好声、怪叫声、口哨声.。
奴才们的每一次的欢叫,又传给公子哥一股兴奋劲,好像他紌是个战斗获胜的大英雄。
这时,又见那公子哥儿喝开黑衣奴才们,一个人装模作样裹紧身上的衣服,作抖索状的围着那叫花子转,嘴里还欢快地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