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遮天手、无形刀李学、妙口郎君程珠就上前去,把乡亲们小心地地一一搀扶起来。
他们这时候的行为,显然是大慈大悲的仁人善士之举,大赚一把山乡人的眼泪。
他们让那清醒的,能站的,帮持着那些虚弱的、昏迷的都站稳身。如此这般,好不容易,颇费了一段时间,伊言堂等三人才使地上的一群人都立起身来,。
当伊言堂再次温言相劝众人各回各家时,一个秀才模样的老者又突然跪在他的脚下,热泪流面地说道:
“英雄好汉,老朽斗胆请求三位侠士大慈大悲,除恶务尽,彻底铲除血狼羔一伙,好歹救我们一村人性命。除掉恶狼羔的一伙恶人,三位的大恩大德,我们郑家峪七百余口绝不忘怀,誓为三位碑建祠,四时供奉。”
伊言堂俯身双手搀扶起老秀才,温柔道:
“老哥,你是知书达理长者,话不必如此多说。这里事情,我们早有听闻,所以才星夜赶来,就是为众善良乡亲主持公道的。你看,眼前天寒地冻,乡亲们苦辱不堪,不如都先回家去,免再受意外冻伤身体。有什么事,明天我们再仔细详论。血狼羔一伙残虐无道,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付出的代价。不然,天理何在?人心怎安?”
老秀才听伊言堂说话果断又满怀情理,不由不从,于是再次拜一番,便招呼众乡亲各回各家去了。
伊言堂看到乡亲们很是听从老秀才的话,他望着老秀才蹒跚的身影,心道:
“让郑成石出山告状的人,或许就是他了。文人有骨不可小觑呢!”
待乡亲们相互帮扶着各走东西,各归各家,街面上一下冷清了许多。
这时的街面上,昏黄的灯笼光里,除了六站三躺着的九个人,还有原地刨蹄喷响鼻的三匹马。
三匹马不断刨蹄喷鼻,主要原因还不是山间夜晚的空气寒凉,而是它们也看到了薛良豪如魔鬼一样狰狞的面目,受到了刺激。
躺地呻吟的三个人,当然是薛良豪和他的两个喽啰。
六个站立者,两番形象有云泥之差。伊言堂、李学、程珠这方方三个人都伟岸挺拔,英豪气概不同寻常。
溜墙鼠张三、土拔鼠李四与另外一人,则个个猥琐瘦薄,缩头巴脑的一副鼠贼模样。
而实质上,他们三个则低头耷眉都在瑟瑟发抖,也不知道他们冻的,还是被吓的。
尤其那个身似虾弓、形如马猴的小青年,两粒黄豆儿眼,鼻涕流丢的还外龇牙。他傻愣愣的站在那儿张着嘴发呆,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
看到小青年那副模样,伊言堂打心底儿厌恶他,但仍然温言劝那小青年说道:
“少年儿,你为什么还呆在这儿?快回家吧,不要你妈多担心呢!”
这时溜墙鼠张三谄笑着多嘴道:
“大老爷,你不知道,他是……”
他是谁?张三说出此人来,直接让人咬牙切齿恨他枉得一副人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