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墙鼠张三看到无形刀痛殴他的老大,简直像一个壮汉打小孩子一样的轻松随便,想想自己先前挨的揍,比老大和他的两个得力干将挨的打那已是十分幸运了。
于是他想若要不挨揍,只能尽力讨好那个老者了。
所以他一听到伊言堂询问小青年是什么人,他认为是他表现的机会到了。于是他便和小青年抢答:
“大老爷,这小子叫郑嘉仁,是血狼羔的干儿子。呸,这最不是个东西,认贼作父。他亲爹是郑和琪,就是这家的主人。”
张三说着,指了指对面的一家朱漆门大院,说道:“可惜人死了,让血狼羔登堂入室做了主人,从此成了里长府。”
张三如此大揭郑嘉仁的丑,完全有他的小心思。因为他看到对他来说神一样威严的伊言堂亲切对待郑嘉仁,就十分担心郑嘉仁像在薛良豪身边一样,再得了伊言堂的势又高自己一等。
妙口郎君程珠听了张三对郑嘉仁的揭丑,忍不住“呵呵”笑出声道:
“现实版的鸠占鹊巢和螟蛉义子呢!”
伊言堂也不再屑看郑嘉仁一眼,轻嗤一声,也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被人当面议论评说,而且句句差评令人不堪,郑嘉仁听言入耳,羞惭的无地自容。
他徒自眼泪汪汪,泣声嘤嘤,一副有气无力的软胎样,不但引不起人的同情,反而让见了他孬种样的人,都想上去踹他两三脚。也许这就是人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理使然吧。
伊言堂摇摇头把目光从郑嘉仁身上移开,不再理会这个怂包。他走近薛良豪的卧地之处,轻蔑地冷冷地道:
“阁下就是赫赫有名的赛太岁薜良豪、郑家峪的超级大里长了?”
薛良豪卧地不语。不是他没听到伊言堂的话,而是这家伙久历江湖,多次遭遇九死生,悟出一个道理:
“强敌当前,装死认怂,只要不被补刀,或许能有一丝生存之机。如果强充硬汉,十有八九不死也得死。”
而今眼下,他被人一个照面,就给打进了土里,这使他吓的热水瓶发声――碎了胆。
他便知道来者三人,一个人就足可吊打他十八个。如此高手,星夜为他而来,必是凶多吉少。
现在他只有装死装呆,听天由命方是上策。于是他打定了主意,上了屠宰台就是待杀猪,刀子捅不到身上任君随便。
所以他就装聋作哑,以时间换生机。
溜墙鼠张三走到薛良豪的近前,看见他鼻口淤血,对老者的问话又没有任后反应,就自作聪明地认为素时高高在上的老大从此挂了。
其实在这之前,这个张三见薛良豪直挺挺地躺在土里,就认为他废了。所以他不由得奸心贼胆又大,想在三个神仙般的人物面前再讨乖巧,遂向总管谄媚作答:
“是的,大老爷。他就是赛太岁薛良豪,又号血狼羔的。他是我们这郑家峪方圆百十里的霸王,土皇帝。人人畏之如阎罗,闻其名心胆颤。提他名能止小孩夜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