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老糊涂,你也老糊涂吗?她现在不配当寨主了,你更不配!”
“二当家这么说,是觉得自己配当这寨主了?这心思藏得够深啊,雨晴之前怎就丝毫不知呢!”苗雨晴故意斜睨男子,作势便要高喊。
“你!”苗雨潜提起拳头就要落在苗雨晴脸上。
“呦,二当家就这点本事啊!”苗雨晴故意仰起脸作接招状。
苗雨潜怒极反笑:“好好好,你也就会逞口舌之利了。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家看看你那一病几月不见好的杂种儿子吧!”
苗雨晴终于被戳到痛处,站起身便一掌抽向苗雨潜:“我儿子是杂种,也比你儿子是个废物好多了!”
“切,我至少还有几个好学生,你一个孤家寡人还是早日想想谁给你收尸吧!”躲过一劫的苗雨潜一把拿起墙边的弯刀。
苗雨晴两颊气得绯红:“驭蛊术不够好,只能用刀片的感觉很好受吧!”
苗雨潜浑身发抖,弯刀带着颤音向苗雨晴劈下。
商修生本欲出手相助,却在看到苗雨晴手入革囊的一瞬决定了继续隐藏。
最终阻止这场闹剧的却是另一个人。
门外闯入的青年一刀止住苗雨潜弯刀去向,一手推开苗雨晴,用身体挡在两人中间。
“师范息怒啊!这是四当家!不能动粗!”
“四当家海涵,师范性子直,您别太计较了。”
青年收刀后用最快的速度说退两人,半哄半骗地将苗雨晴请出议事堂。
商修生这才发现苗雨晴嫩藕般胳膊上多了一道浅浅血痕,估计是为苗雨潜刀罡所伤。
“看来今晚她不会来了,可以再看一会了。”
青年面孔略显陌生,外貌无一丝特点,只有束腰绑腿的装束和腰佩弯刀的习惯可以一观。
“影徊啊,你也看到了,现下四当家就是这般不好讲话,以后还是减少来往为妙。”苗雨潜放下弯刀瘫坐椅子,呼吸犹自粗重。
被称为影徊的青年点头哈腰,敷衍之色流露:“是,师范,您以后也尽量少和四当家接触,总是动怒对您也不好。”
苗雨潜继续犯嘀咕:“真是想不明白啊,一句她儿子是杂种,怎么就能把她惹成那样。若是别人在我面前说你不姓苗不能继我的位,老子话都懒得说!”
青年一边给师范擦汗一边答:“那毕竟也是四当家亲生儿子,如果影徊也是师范儿子,师范肯定也坐不住吧。”
苗雨潜闻言大笑:“好好好,你池影徊也在乎这种东西,我苗雨潜真是看错人了!”
青年顿时双膝落地:“师范,影徊就说说玩的,您别当真啊!”
苗雨潜转过头:“影徊啊,师范也说说玩的,你这一信,不是比那个杂种还丢脸了吗?”
檐上停留的商修生听得一阵无语,忍不住悄悄振翅,缓解空气中的尴尬。
桌前苗雨潜拍案而起:“何方宵小,在此偷听我师生对话!”
商修生早化作碧色流光飞回竹楼,故而无人应答。
池影徊拔刀冲出议事堂,四下一扫便回头高喊:“师范,那胆小鬼已经望风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