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怎样才能做到电影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多金又有人格魅力,年过四十还保养的那么好,穿衣搭配得设计师都自叹不如,家里有贤惠温柔的娇妻,外面还有一众小女生以献身作为毕生追求。面对诱惑还坐怀不乱,年轻有为却还不用天天上班,打打高尔夫泡泡酒吧,兄弟以他为核心,身后还有几个忠诚无比的小弟,把对家庭对事业对爱情的拿捏演绎的淋漓尽致。如果有,我想我也会爱上他。
一根烟点燃,一根烟熄灭。
我喝着上面黄下边红的一款酒,好像霍香正气水搭配止咳口服液,我一小口一小口的嘬着,听着不安分的音乐。日本有一种男人,下班后为了体现自己的重要性,非得欺骗妻子说自己有商务宴请,其实只是一个人去小酒馆宿醉,然后在天桥下,或者倒在街边守着寂寞等黄昏。虚荣不仅仅是在外,对内有时候更需要。日本的性生活频率极低,我不知道是不是没有遇见对的人,否则一夜七次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很是仰慕。欲望太过分伤身又丧志,欲望太低还达不到维系情感的标准,尤其两个蠢蠢欲动的人。但仍然不可否认没有感情基础的放浪是无耻的,这玩意能跟吃饭相提并论吗,这涉及不到文化界限的问题,我早想明白了,我就是个低级趣味的人。
女儿总是好胜争强,坐车必须在车前面的座位,班级每次排座,只要不是第一排总会闷闷不乐,老师一天没有表扬她回家就使小性子,我想告诉她,这没有问题,但是好胜心太强,尤其是对于一个女孩子百害而无一利。这一点完完全全遗传了她妈妈,我俩的价值观完全迥异,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的,我想是我一颗海纳百川的心。
喝下最后一口酒,我的眼神有些迷离,走出酒吧,彻底远离了喧嚣和霓虹。我不是一个好赌的人,但我确实已在潘晓宁身上下了一生的赌注,面临即将血本无归的结局,我多多少少不是太甘心。那天我一个人在宿舍辗转难眠,我决定要在第二天离开学校之前给自己讨要一个说法,尽管无知但不卑鄙。我是九点四十的车,二哥老六早上来送我,我收拾好东西后说出去一趟等我一下,我发了信息,告诉她我在宿舍楼下等她有话和她说。我等了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五十分钟,直到我看到二哥和老六已经把我的行李细软都拿了下来在女寝楼下不远处等我,我的心如坠冰窟,在死心的边缘上徘徊的时刻,我看见了憔悴的她跑了下来,即便这样还是迷人的一塌糊涂,当然,憔悴一定不是为我,有可能是通宵打麻将或是看葫芦兄弟,一定是这样。我不自信的看了看自己黢黑的运动鞋以及崩的满是油点子的裤子默不作声,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我一时语塞,竟连个屁也挤不出来。我看了看时间,却只说出我要走了这几个字。她咄咄逼人问我:“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就永远失去了你”。话音落鼻子酸涩眼眶泛红,我极力克制,于是我转身,在失态之前想尽快逃离。我不清楚我的目的何在,说出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
她太理智的太可怕,竟然在我背后说出“给我一点时间”这样的蠢话。我愣住了,怒不可遏,“你在等什么,你还想怎么折磨我才罢休,你在等以后找到一个方方面面碾压我的人,跟他结婚了才告诉我下辈子再来找我吗,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求你了,让我死心吧”。
潘晓宁这时候说了一句话差点没让我把昨夜的酒都吐出来。“你相信柏拉图的永恒吗?“
我操,又来了,怎么又是他,怎么老是他,他吗的,这么神奇吗?
我说:“咱能别提他了吗?”,我心想再过两年我都要绝经了。我接着说:“我就是一俗人,我就想和我心爱的人天天在一块,感情到位了也能做点肢体接触这方面的事情,咱俩这么久,我碰你了吗?别人都说咱俩迟早会分开,你的种种表现足以证明你根本不爱我,或者我爱你的程度远远超过你。”
我看到她好像要气哭了,我的目的也似乎达到了,我猛然间觉得说的有点过分了,毕竟那是我曾经百般呵护捧在手心里的公主。看出来她很生气,冷冷的说:“你就想得到我的身体吗,那就能证明一切吗?”我没有犹豫拼命的点头,就想气死她。
她说:“好,你别走,你等我”。说完转身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