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压抑的越严重,他就表现的越深沉。就好比老邹,我从来都感觉走不到他的内心,他的发型写尽了岁月,却听不到他半句支离破碎。也很难看到他醉酒的状态,不只是他的酒量好,他总是喝着喝着就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完全沉浸其中置身世外。谁还不是有故事的人。
老板问我老邹最近的状态,是不是骂他有点过了,我说恰到好处,他这种人就是欠骂,骂过之后才能做到心中有数,眼里有活,脚下有路,老板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领导的艺术我学不会,但深有感触,毕竟甄嬛传我也是看了好多遍的人。
我时常不觉得自己无法支撑现有的工作,还没到混日子的年纪却藏着一颗饱受沧桑的心,说再见需要勇气,我知道还不到时候。
老大是第一走的,谁都不愿第一个离开生活了四年的校园。大哥拒绝一切人去送他,送到楼下都不行。老大是中午的火车,我们一再要求一块吃过午饭再走,他说两个多小时就到家了,省顿饭钱。我们也没再坚持,毕竟对于离别都还没有经验,不清楚那是什么滋味,老大一直收拾东西,翻看四年中累积的斑驳,最后听见皮箱上锁的声音,大家都站了起来,知道大哥该走了,大哥目光环绕宿舍一圈又一圈,二哥上前拥抱了大哥,大家都没有说话,强忍着眼泪,我们挨个大声喊了句:大哥!!!大哥夺门而出,我的眼泪不听话的喷涌而出。。
我一直犹豫什么时候走,因为有件心事还没有了却,尽管我不知道潘晓宁此时走没走,亲眼看见大哥走时的场景,我决心最后一个再走,想陪二哥和老六再多呆两天,工作的事也不急,已跟老板说好过两天就过去。傍晚无事,我去潘晓宁宿舍楼下转悠,它印刻了太多的回忆,我一时愣了神,只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猛然一回头是潘晓宁宿舍的同学辛莎莎,她问我是在等晓宁吗,我冷冷的说:“没有,怎么可能?”,说完转身就走,绝情就是这样,装我也要装的像些,何况我还找到了工作,我没有理她,是的,眼神很丝滑的略过她。但是我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潘晓宁没有走。
回到宿舍,我看着老三和老五也在收拾东西,我带着责问的语气:“什么情况,你俩不是大后天才走吗?”老三说:“不了,单位要入职前培训,我想回家多呆两天,正好老五我俩一趟车,我陪他坐一段”。二哥二话没说套上一件背心就下楼了,我知道他是去买酒了,我也跟了出去。
那一晚,我们对酒伴琴声,实在不知还能怎么放肆的抒发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