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去。
肖天躺在木板床上,思绪如麻。陈若梦那柔弱单薄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她那纤细的腰肢,仿佛风中摇曳的柳枝,让他的心绪难以平静。
肖天叹了口气,将桐油灯的光亮捻得微弱,准备休息。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跳跃,映出他满脸的疲惫。
迷迷糊糊之间,肖天感到手臂一凉,回头看去,竟发现床上多了个窈窕的人影。还未等他开口,便被这人影紧紧抱住。
“若梦?”
不对,陈若梦那般害羞内敛,断不会如此主动。
肖天急忙推开人影,赶忙捻亮灯光,这才看清面前之人竟是林悦儿。
“东、东家。”林悦儿脸色羞红,声音颤抖,娇躯也止不住地轻颤。
她的发丝略显凌乱,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
“悦儿,你这是作甚!”肖天又惊又怒。
“东家!东家!我洗净了身子,我不脏了!东家,你打、打桩儿吧!”
肖天沉默地抬起目光,只见林悦儿不仅换上了红兜兜,还披了件薄纱。在灯光的映照下,她显得风情万种。那薄纱轻如烟雾,若隐若现地透出她的肌肤。
“东家,我不喊出声!别人不知道!”林悦儿红着脸,作势就要躺下去。
肖天心里一震,瞬间明白了林悦儿这是在报恩。在古人的观念里,以身相许乃是常见之事。可自己已有婢妻,断不能如此。
“悦儿,你快起来。”肖天咽了口唾液,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
面对如此佳人,要说毫无感觉那是假话。
“东家,我不脏的,我洗了好几遍身子。”林悦儿急切地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肖天叹着气,揉了揉额头,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悦儿啊,强扭的瓜不甜。”
“悦儿,你不用如此。你能来帮我做活计,还带来不少散户,我已经很感激了。”
“东家,莫不是嫌弃。我不说的,我谁都不说,我只想报答东家……没有东家,孩子都饿死了。”林悦儿的眼中满是恳切。
“你真要报答我?”肖天问道。
“自然是的!”林悦儿脸色大喜,又要闭上眼睛躺下来。
“先起来……”肖天深感无奈,他深知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真的难以把持。
“若想报答我,明日去帮我多摘些麻草,如何?”肖天说道,摘麻草是为了做长弓之弦,虽然这几日都有采摘,但数量远远不够。
“我、我听东家的。”林悦儿明白了肖天的意思,也不再坚持。
“回屋休息吧,下次可别这样了。”肖天苦笑着说道。
“听、听东家的。”林悦儿红着脸,穿着薄纱刚走到门口。
突然,一道人影出现。
肖天脸色大变,起身一看,竟是陈若梦捧着一床被褥,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
林悦儿也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肖、肖郎,今夜有些冻了,奴家来送被褥。”陈若梦低着头,捧着被褥的手微微颤抖,眼睛不敢直视。
那被褥上绣着精美的花纹,显得格外温馨。
肖天心里叫苦不迭,这下可真是说不清了。
“悦儿,你先回去。”肖天说道。
林悦儿满脸愧疚,慌慌张张地跑开,脚步匆匆,带起一阵微风。
“我并没有做什么的。”肖天清了清嗓子,想要解释。
“肖郎,奴家不生气。奴家只是逃难的婢妻,肖郎能收留,奴家已经很感激了。”陈若梦依旧垂着头,不敢抬起来。
“我真什么都没做。”肖天无奈地说道。
“肖郎纳妾也好,寻欢也好,奴家都不生气,奴家只是婢妻,以后也会好好服侍肖郎。”
“你先抬起头。”
陈若梦身子颤抖了一下,还是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