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官坊离开,肖天手握着地契,眼中闪耀着豪情壮志,仿佛那薄薄的纸张承载着他无限的梦想与希望。
“东家,这些东西……没事情的吧?”
此刻的张龙,身背两张铁胎弓,双手紧紧抱着三把朴刀,那朴刀的重量似乎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却又难掩兴奋之色。他的眼睛不时瞟向那些寒光闪闪的武器,双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刀柄,仿佛在感受着它们潜在的力量。
“没事情,都有登记的。”肖天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自信与从容。
武器虽然不多,但对肖天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开端。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既定的方向稳步前行,然而,唯有一件事让他心生纠结。
回到院子,张龙刚把武器放下,司无悔等人便如同欢快的鸟儿一般,欢呼着围了过来。
肖天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正在奋力砸柴火的陈若梦身上。只见她紧咬嘴唇,纤细的胳膊高高举起沉重的石锤,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地上的柴枝。每一次砸下,柴枝便断落许多。
在这大纪,寻常人家没有铁斧可用,只能如此费力地砸柴。即便累得气喘吁吁,但只要坚持半天,总能砸出足够的细柴。
肖天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银袋,心头泛起一阵迷茫。
(肖天内心:最初,我只想赚一笔银子,给陈若梦凑够盘缠,让她远离这凶险的边关,去内城投靠亲戚。可如今,情况似乎变了,我和她的关系越来越紧密,未来的路究竟该如何走?)
沉默片刻,肖天刚欲开口说些什么。
这时——
“嘭!”一声巨响,院门被猛地推开。
还没等肖天起身,两个官差已按着腰间朴刀,大踏步走了进来。
“哪位是肖天?”
院子里瞬间陷入一片沉寂,不仅司无悔等人,就连陈若梦也面露不安之色。
毕竟,官差登门,向来难有好事。
肖天心头一紧,犹豫片刻后缓缓起身,(肖天内心:莫不是老酒铺那边又使了什么绊子?)嘴上说道:“官爷,我便是。”
“这个给你。”为首的官差满脸络腮胡,还未走近,便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份薄薄的卷宗。
肖天接过打开,发现是一张地契公证。
这其实并无必要,在老官差那里已有正规登记手续。
但稍作思索,肖天瞬间明白其中缘由,他平静地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递到络腮胡官差手中。
“我还寻思着怎么没有公证,多谢官爷相送。”
“哈哈,不错,肖坊主是个做大事的人。”接过银子,两个官差顿时眉开眼笑。
(络腮胡官差内心:公证不过是个幌子,讨银子才是真意。)
“司无悔,去拿坛好酒来。”
“肖坊主,你这酒听说都五两一坛,这如何使得!”两个官差听闻肖天的话,脸上瞬间浮现出狂喜之色,嘴上虽假装推辞,双手却迅速将酒坛抱在了怀中。
“我肖天平生最敬重英雄,二位官爷看着便是好汉,日后还请多多走动。”
“好说,肖坊主,若遇着不平事,在锁龙城里,报我赵虎的名号便可!”
这便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利益驱使,各取所需。
肖天对此心知肚明。
只是,等官差离开后,原本想对陈若梦说的话,此刻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列位,今日便请回,先准备一下,还须记得告知家里,等酒坊庄子建成,便可以搬迁过去,落户成家。”
在场的张龙等人,脸上满是激动与期待。
(张龙内心:在这锁龙城,当个半死不活的赶马夫,哪有去庄子落户来得好。虽说可能会有危险,但到时候自家婆娘也能帮忙干活,多算一份工钱,足以让旁人羡慕不已。)
“多谢东家!”
肖天也拱手回礼,目送张龙等人离开。
“司无悔,跟我出去一趟。”
司无悔连忙放下手中的酒勺,匆匆站起身来。
“带上……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