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饭的,都给老子排好队,吃完这顿,就都是川军团的兵,以后吃饷。”
门内的人听罢都愣了一下,似乎一下没明白为啥要分食物给“外人”。
“还没搞明白呢,团长大人一开始就打算吃了整个禅达的兵。”
孟烦了把手里的棍子丢给不辣,转过身进院子。
门外的溃军们听到这番话,脸上各个喜笑颜开,挤着争相进门。
不辣和要麻两个瘦猴子很快被淹没在人群中,外面的人涌进收容站小小的闸门。
收容站里的三十多个熟人还能维持住表面的秩序,上了百人数,便难称之为先后有序了。
人群拥挤着,叫嚷着,就像开饭的猪猡,迫不及待的将嘴拱进食槽,现在更试图把双蹄伸进去。
但王永初要的可不是猪崽子。
“彭!”
一声清脆的枪响带来了秩序,这发子弹的主人是王永初。
韦伯利,这把服役岁数老的赶上郝兽医的枪,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饿昏了头的人。
举起手的默默放下,迈开腿的夹了起来,这时候众人意识到眼前这人是真有权力杀人的。
这权力来源于他身上这层皮,手里这把枪,和围着他那群人。
看着枪口吐出的青烟,众人浑浊的眼球变得清澈。
“我再说一遍,我是你们团长,吃肉的,给我,排!好!队!”
“孟烦了,林译,拿着我的本子,给我一个人名,一个人名的记。”
“明天训练敢不来的,全按战时军纪处理。”
孟烦了忙不迭地接过记名册,用手摩挲了一下,好家伙,这纸可确实够结实的。
写上去的人名怕不是用砂纸都刮不下来,往好想,发饷的时候也缺不了人。
自己团长这法子倒是个办法,也省的有人吃完饭就跑路。
“敢用假名字的,偷偷浑水摸鱼的,老子记得你们每个人的脸,发饷吃饭的时候要是看到了,扒光了吊树上抽到皮烂。”
这话倒不是吹牛,得益于钢铁雄心的设定,每有个人进入他的部队,他的人力数字就会上升。
多人少人,他这里一清二楚。
听完这番话,溃兵们在短暂的混乱后终于集合成了勉强算的上一纵的队伍。
被点了名的孟烦了拖着腿,找了一副还算完整的桌椅,提起毛笔开始记名字。
旁边的阿译则组织队伍,顺道记人头。
王永初站在比他们高一头的台阶上,以便能看清自己的队伍,这支浑浑噩噩的草台班子部队。
若想要一个团,他至少得整理出一千余人作为班底,不然投入到缅甸战场,怕不是要泥牛入海。
要麻挺起自己并不发达的胸膛,活像个撑开翅膀的鸡仔,“李四福,原来是川军团的,重机枪连下士。”
孟烦了没抬头,这哥几个他已算是熟的不能再熟,把要麻的名字端正的记在册子里。
川军团,川军团,要麻可能是这个部队里唯一的川军了。
不辣紧跟着窜了出来,啪啦行了一个普鲁士的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