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了,哥,你不帮我我就完了。
告诉你了今天有文史课还睡?
我昨天寅时才睡实在扛不住了。
燕行眸光微暗,微扬的嘴角慢慢扯平,烦躁的翻了几页书。
谢逸见燕行一副好学生的正直模样,自觉没救了,乖乖站着等挨骂。
谢通这个刺球不仅被当场抓包还顶了两句被训的很惨,老师说得烦了目光再次落在低头装鹌鹑的谢逸身上。
“我方才讲到哪儿啦?”
谢逸嘴唇微动刚想认错,燕行迅速起身,“老师,我知道,我想回答。”
“……”
众人见怪不怪,好戏被截胡,无趣的低头自顾自的或翻书,或窃窃私语,唯独不看燕行在那博古通今,侃侃而谈。
“刚刚与归提到怨女擅伪装,这部分在昨日留得作业里有,你的课业我看了,虽算不得多少出挑也算是认真,今天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谢谢您,作业是隔壁您的得意门生执笔大作,不用给我这个机会。
谢逸面上保持微笑,好一会儿憋出一句,“老师,我记性不太好,容我想想。”
谢逸眼神飘向不知名处,余光却落在燕行身上。
他怎么不着急?被夫子发现代写不是两个一起罚?
“老师,我想起来在哪了 ,我怕自己拙见误人子弟,我翻给你看。”
燕行挑了挑眉,嘴角微扬,微微垂首,用灵力帮谢逸快速翻书中。
谢逸刚松了口气,突然,啪,立着的书平摊在桌上。
谢逸只觉得两眼一黑。
完了,回家又是一顿“爱的问候”。
“别和与归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上课睡觉还美滋滋地流口水。”
“……”
想罚我直说,看到了还让我白费脑子。
步骤挺繁琐的。
“老师,他昨天和我一宿没睡,我们两个扰乱课堂秩序,有碍观瞻,我自请和谢逸出去罚站。”说着,谢通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拉着他到门外站的笔直。
老夫子捋了把胡子无奈的摇头,两个活菩萨,供着!
午休时间,由于老师觉得两人实在让他心脏直跳,年岁不永,所以……
没放人,换了节课,原先应该接着上的文史课凭借两人之力变成了剑术课。
站了一天的谢逸最后腿麻了,还是燕行给搭着扶回去的。
回家更难熬!
“逆子,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灵力鞭打在地上。
地……裂了。
谢思源下午刚开了两个时辰的长老会,口干舌燥的茶还没喝上,传音简就亮了,老先生被气的吹胡子翻白眼,然后就是谢思源心肝哪哪都疼。
“你说你三五天不给我整出点事你皮痒痒是吧,嫌你老子命长好气是吧?!“
桌子碎成渣了,瓷器被打残了,就在快要打到谢逸的时候,顾流月赶紧用灵力支起保护罩,眼泪那是说流就流。
“夫君……我们就无恙一个孩子,你要是真生气了就罚他去思过崖,你这一鞭子下去,他焉有命活啊……”
谢思源怕下手没个轻重鞭子真打到媳妇回去跪搓衣板,赶紧扔了鞭子,指着他就想要训话,对上顾流月那梨花带雨的目光,双手叉腰,仰面呼气。
顾流月抱着谢逸,在谢思源看不见的盲点他在耳边呢喃,“别乱动,我叫与归喊了你爷爷过来……”
谢逸秒懂,只认错不废话,先把他爹的气理顺。
顾流月还带点哭久了的气泡音,“你当初就该听我的,我就说我太闲了要去做个老师,这下好了,你还嫌我把他养的娇纵不识大体!”
谢思源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夫人,你这么厉害当然要镇守大后方,教习弟子的事麻烦,我也不想你太累。”
谢思源嘴角微抽,要是媳妇去当老师,大概率他每天都在处理伤员,顾流月那个暴脾气加那个战斗力,他都不敢和她正面较量还一群小萝卜头,直接变成红烧萝卜头。
“都是我忙于政务疏于管教,慈母带乖儿,夫人教的好,我的错,我的错。”
谢逸偷偷瞄了一眼娘亲的藏在后面的右手,好家伙,连眼泪都靠灵力变啊。
顾流月被儿子发现依旧哭的有模有样,谢逸怕自己控制不住面部表情直直把脑袋埋在娘亲的肩上,身子微微颤抖。
谢朗匆匆赶来,抬手便复原了屋子,看着孙子那可怜兮兮故作镇定的隐忍无助,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好了好了,无恙还小,你这个当父亲怎么冲的跟头牛似的,把屋子搞得乱糟糟的。”
“你看看他一天天的没个正形,昨天一晚上没睡觉出去野也就算了,上课打盹还被老师抓个正着,这叫我怎么放心把偌大一个宗门放到他手上。”
“那也不能动手打孩子,看吧乖乖吓得。”
“……”隔辈亲是吧?
您老以前拿着剑劈我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他当时也就这么点大。
他还门门甲等,生了个臭小子天天叫家长,睁着眼睛装听课都不会的傻蛋。
“到爷爷这里来,哎呦,我的乖乖怎么这么可怜,无恙是好孩子,你爹那牛脾气是该治治了。”
“……”
“爷爷,都是无恙的错,堂弟说爹的生日快到了,我和九元就去锻造房想要打造一把剑送给爹,结果弄晚了第二天太困了……”
谢逸边说边委屈,小眼神不停的瞄向那头的谢思源,抽抽搭搭,毫无眼泪,欲说还休,休了又休。
谢思源冷哼一声,冷着脸坐在凳子上,“你不给我惹事就是送给我最好的礼物!”